“联系一下文保所的人,告诉他们这里有个古墓,顺便让他们通知一声安兴兴把安先生的墓迁走。”
“嗯。”
之后,邹周二人去了一趟安兴兴老家,发现那里的大门锁着,里面也没有开灯,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两人碍于没有钥匙,所以只能被挡在门外。
“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想想怎么把情况告诉她吧。”周慕勇说完就走了。
邹宇杰站在大门外面,他试着拨打了安兴兴的电话,可是安兴兴没有接听。邹宇杰沿着水泥路走到了外面,乘坐公交车返回市区。邹宇杰来到了江义全家里,结果看到了这里正在办白事。
邹宇杰立即去报亭买了今天和昨天的当地报纸,最后邹宇杰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义全昨天参加文化剧放映式,途中影院的天花板剥落,石料掉落下来砸到嘉宾,伤亡名单中恰好就有江义全。昨天医院宣布了江义全的死讯,今天江义全家里就办起了白事。
邹宇杰再次查阅了一次报纸里面的信息后放下报纸,他想了想,于是发了一条短信给安兴兴。
第二天。
江义全的骨灰盒安放在了禄山公墓里面,他的墓碑修得肃穆庄严,此刻的生前生后完全被人抛在了脑后,只觉得死物就应该如同这个墓碑一般令人望而肃穆,仿佛印象大人物。墓碑上刻着“江义全”三字,其所用的红色格外能够刺痛安兴兴的眼球。
安兴兴半蹲在江义全墓边,她现在才有空回复前两天熟人发来的慰问短信。安兴兴翻看着一条又一条短信,突然再次见到了那个陌生号码——邹宇杰所用的号码。安兴兴立即把短信点开:
你爷爷的墓地那边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们也算是找到洞明了。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座古墓,文保所要求附近的墓地迁走,我已经帮你策划好了,新迁的墓地过后再告诉你。
江义全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请节哀顺变。如果你觉得生无所依了的话,我们持者愿意接纳你,当然是接纳作为持者的你。
另外的话,我还知道江义全死亡的原委,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你心情缓过来了,就到生云屋来找我,我随时都等着你。
隔天安兴兴就来到了生云屋。安兴兴查了半天地图才找到这个生云屋的,因为它的位置太偏僻了。生云屋坐落在近郊的北山脚下,附近修有一条公路,但是整条公路没有公交站点,从城区到近郊有几里地,从公路走到山脚下的生云屋有几百米。倒是生云屋如它的名字一般使人舒畅,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草地,仅有的几棵小树围绕在生云屋后背,生云屋主要用天然木材建造,几块玻璃占据着建筑的左右和前面。安兴兴拉开了玻璃门,里面的茶气涌入安兴兴的鼻腔——原来这是个喝茶的地方。
安兴兴看见了邹宇杰,他坐在墙角靠窗的位置,正在向安兴兴招手。安兴兴走了过去。
“想不到这里是个茶馆吧?”邹宇杰笑笑。
“嗯。”安兴兴坐了下来。
“山坡上还有个茶园。”
“知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
隔了一会儿,邹宇杰才说:“你爷爷的墓因为那场地震而被破坏了,不过我已经委托人修好了。至于洞明的话,它应该回到你老家了。你老家的后墙我也帮修好了,你回去就可以验收。”
“谢谢。”
邹宇杰笑了笑,他把茶碗移到一边,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就是江义全死亡的原委。”
“嗯。”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吧。”邹宇杰拿出一份装订好的资料递给安兴兴。
安兴兴翻开来看,这是被整理好的关于某个人信息,相片旁边写着“俆代鹏”三个字,履历从他大学列到了现今。俆代鹏的家世不怎么显赫,大学商贸管理毕业,出来工作就进到了一家刚起步的公司里面。公司渐渐有了起色,分公司的筹划也被提上了日程表,俆代鹏作为公司里面出色的人才被调到了设置在这里的分公司做总经理。在分公司的那段时间里,俆代鹏投资了许多文化产业,公司的生意越来越红,形象也越来越好。安兴兴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还有一张俆代鹏的照片,照片上用红印醒目地印着“嗜血者”三个字,照片下面的是英魂的信息。
安兴兴把资料递回给邹宇杰。
“这个嗜血者所代表的公司赞助了影院的建设,我想,他应该在影院里面动了手脚。”
“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义全又没有招惹到他。”
“你不能把嗜血者当作普通人来看待,相反,你必须把他们当作是丧心病狂的人。嗜血者的最终目的是得到英魂的力量,其必备媒介就是持者的血液,他们为了力量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杀人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死在这个人手上的不只是江义全一个人,还有很多持者被害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找上义全而不是我?”
“如果你非要我告诉你什么,你可以注意一下你之后的生活,你就会发现到这其中的异常了。说真的,自从上次展览结束后,你就已经身陷危险之中了,只是你知觉迟钝罢了。”
安兴兴藏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茶碗,她盯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茶水的波动。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你可以关注一下七天后的新闻,或着七天之内来云生屋找我。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第二种做法,因为这样可以获得更多关于刀与剑的世界的事情。”邹宇杰双手托着下巴,目送安兴兴离开这里。
开门的一瞬间,茶气与外界空气碰撞到了一起,那种感觉让安兴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