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兴略微感到吃惊,不过她已经默默接受这些奇怪的东西了,正是由于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存在才让她的生活变得如此支离破碎。就算眼前两个人只是骗取珍贵文物的骗子,安兴兴也需要暂时顺着他们。安兴兴问:“那么这第三把洞明的下落如何?”
“依据你遇到的情况,他应该会出现在你们这一族的持者附近。”
“可是我除了爷爷就没有任何亲戚了。”安兴兴表示无奈。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在你爷爷的墓里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兴兴有些微怒。
“我需要你爷爷的墓址。”老人眼中余威不减。
“我!不!知!道!”安兴兴坚持自己的立场。
安兴兴夺回两把洞明,并且把周慕勇和邹宇杰推出了房子。安兴兴愤怒地关上大门,巨响过后还不忘奉上一句“慢走不送”。
“我们下次再来!”这是邹宇杰的声音。
安兴兴把两把洞明重新锁好,邹宇杰说出的话她当作没有听到。
安兴兴想了想,她走出了屋外,她没有在黑夜之中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安兴兴把屋里屋外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那两个人真的走了。
走了……
安兴兴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大厅的椅子里,整个房子都没有开灯,黑暗适时地占据了这里,在黑暗的环绕下,安兴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孤独的孩子。
是啊,她是孤独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前一天自己唯一一个亲属把自己遣送了出来,刚才唯一可以和自己聊天的人又被自己赶走了。安兴兴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做出了那么不明智的举动。既然已经是孤独的人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们呢?反正自己背后已经已经是悬崖了,无所谓向前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一晚过去了。
野家的鸡开始鸣叫,然而晨光找不到房子大厅里。安兴兴抬着微倦的眼皮艰难地站了起来,她一夜没睡,如今很是难受。
但她还是得干活,于是她打开了大门,可笑的是,她被门槛撂倒在地。安兴兴眼前一模糊,最后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安兴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厅的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夹克,额头上敷着冷毛巾。
“你醒了?”
“义全?”
“你到底是有多迷糊啊?才不见多久就忘记了我的声音?”
安兴兴努力地转动视野,发现正在照顾自己的是邹宇杰。
“你把房间门都锁得紧紧的,我们只能这样照料你了。”邹宇杰把一瓶刚开好的葡萄糖递给安兴兴,“先喝了吧。”
安兴兴扶着吱呀作响的桌子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毛巾迅速掉了下来,夹克也盖不住她了。安兴兴涨红了脸,她接过葡萄糖一口喝下。安兴兴把空瓶子拿在手中,眼睛始终不敢看向邹宇杰。
看来是邹宇杰发现了倒在门边的安兴兴,并且帮安兴兴做了一些简单的护理。
“谢谢。”
安兴兴的声音很小,但是邹宇杰还是听到了。只见他说:“想要感谢我的话就先下来吧,我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