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离还没有走到床边,寒玉莲就识趣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粥碗,彻底接手了寒玉莲的‘工作’。
“什么时候醒的,”虽然他正在‘专心’的喂寒月芯吃米粥,可话却是问的寒玉莲。
“回庄主,小姐今天卯时(就是凌晨的5:00—6:59)一刻的时候就醒了,说饿了,这不您昨天晚上吩咐温在灶上的米粥,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怎么不在多睡一会,现在还早。”
“睡不着了。”
“怎么现在还难受么?”
“不难受了,只是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师傅我想出去走走,那样的话有助于我更快恢复……。不过外面那么冷我觉还是算了吧…,您说对吧师傅,”刚开始寒月芯看她的师傅那么好说话,就乘机提出了她的要求,那天他(自然说的就是她自以为的阿俊)走的太匆忙了,都没有来的及问他姓什么住在哪里。
但是在看见她师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立马就怂了,心想:‘大不了等下没人的时候她在一个人在溜出去找他。’
“芯儿你觉得呢,”看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子乱转,就知道她又在打坏主意了,真的是生病了都不安分。
“师傅对芯儿这么好,芯儿当然是要听师傅的啦,啊,师傅,昨天去皇宫好玩吗,大不大啊,皇帝的座位是不是用纯金子打造的,是不是能亮瞎大批人的眼睛,”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不过真的是失策啊,要是她没有中风寒,就可以跟着她师傅一起去皇宫玩了,也许去到皇宫还可以看见他呢,那天看他的衣着不像这南城的服饰,那就是别国受邀来参加南国太后的使臣。
等等,她好像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如果他要是别国来的使臣,那他岂不是在参加完南国太后的寿宴就要启程回国了,这天大地大的那她该去哪个国家找他,
啊···啊···啊!她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啦!
“你这些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还亮瞎眼睛。”
“书上啊,”寒月芯在想着等会要找个什么理由出门,去各国使臣住的驿站看看他走了没有。
“在这里说说就可以过了,记住,在人前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口无遮拦。”
“知道啦师傅,”哎!在古代就是这样,一个字说的不对都有可能掉脑袋,哪里像现代那样,言论自由。
“好了别不高兴了,这次没有去成皇宫没关系,有的是机会,大不了等以后你的身子彻底好了,我带你去各国的皇宫去看看。”
貊离看寒月芯一脸的抓狂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因为错过了昨天晚上的宴会,没有去到皇宫玩深表遗憾。
“师傅您没有骗我吧,您以为皇宫是您家啊,您想去就去,啊,师傅,疼,”一听到这话寒月芯就兴奋了,那样她不就可以在见到他了吗,可是一个不留神她那顽皮的因子又跑出来,这不话音还没有落下额头就被貊离敲了一下。
“不疼你不长记性,说话是越来越没规没矩了,”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可神情满满的都是宠溺。
“您看都肿了,”寒月芯看着貊离对她既无奈,又宠溺的神情,乘机撒起娇来。
“行了,别装了,你难道忘了你师傅我是干什么的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医仙的名号可不是瞎叫的。
这人又在得瑟了,不过寒月芯闻言也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对了师傅,现在这太后的生辰宴也参加完了,那那些别国来的使臣是不是都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去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寒月芯试探性的问出了口。
“这次太后的生辰宴,可以说整个乾坤大陆的各国君主都有派遣使臣前来贺寿,原本很多的使臣都要在参加完寿宴就准备启程回国的,”说完就起身自己去桌上到了杯茶喝。
“·····”她师傅的老毛病又反了。
“可是皇上说现在快临近年关了,邀请了各国使臣在南国过年,不过也有一半的使臣当场就婉言拒绝了南皇的邀请。”
“那那些人都走了吗?”寒月芯听到这里内心焦急了。
“应该还没有,要走估计也要在城里待两天。”
“这就好,这就好,”听到这话寒月芯是彻底的放心了,既然他还有那么快走,那她要赶快在这两三天把身体给养好,要是逞强跑出去,找到了人她自己却病倒了,那她到时岂不是又不能出门了。
“芯儿,你说什么,”她这话说的极为小声,就连坐在她身旁的貊离都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哦,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在等几天吧,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就提步往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不准在一个人溜出客栈,你知道这样让大家多担心你吗?”
“我知道啦师傅,就算要出去,我也会叫上桃姐姐的,”其实她也很自责让大家为她担心,可是就算是在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追出去的。
三天后
寒月芯就如是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扑腾着往街上‘飞’去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这三天寒月芯简直是快闷死了,被她师傅硬逼着在床上躺了三天,这期间慕巧寒怕她呆在床上闷,每天都会去她房里陪她聊天,而且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奈何慕巧寒本就不善言辞,使得她是更闷了。
一到街上寒月芯就让寒玉莲带着她往住着各国使臣的那条街去,其实南皇也为貊离他们在驿馆安排了房间,不过被貊离婉言拒绝了,当然,这件事寒月芯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现在她就嚷着要搬来驿馆住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门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他走了没有。’
可是在她准备进使臣驿馆的时候,却被告知为了各国使臣的安全着想,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私自进入驿馆。
没办法,她索性在驿馆对面的茶楼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等里面的人出来。
但是她一连等了好几天,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的人,却没有她想看见的人,难不成他已经出城了吗?
今天是寒月芯呆在南城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她就要随她师傅一起回山庄去了,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驿馆对面的茶楼里,这一坐一整天又过去了:“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庄主还在客栈等着我们,”她家小姐的这个样子显然是在等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她家小姐这样,要说小姐周边的任何人她也是认识的,实在是想不出小姐要等的是何人,虽然疑惑,可寒玉莲却没有问出口。
“走吧,”在一次不舍的看了一眼驿馆的大门口后,转身走了,她相信他们一定还会在见面的,而且他们的缘分不会就这么的浅。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走了之后,从驿馆里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青年,那正是她她魂牵梦绕想见到的人儿,他目光悠远的看着寒月芯离去的方向。
本来他是准备在前两天就启程回夏侯国的,可是因为她这几天都在对面的茶楼里盯着,使得他不得不把回国的日子给挪后,还好明天她就要离开南城了,要说他为什么会知道。
经过那天她的‘失踪’,现在整个南城的权贵谁不知道她是貊离的宝贝徒弟,明天貊离就要走了,而她作为貊离的爱徒,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离开的。
“凤竹,吩咐下去,明天一过我们就启程回去,”一想到她那粘人的功夫,他就觉得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王爷,我们不能在耽搁下去了,要不然我们就算不眠不休,也不能赶在年前到,”凤竹没有想到他那一向淡定自若、温润的王爷会为了躲避一个小丫头,竟然窝在驿馆里不敢出门了。
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不过为了他以后的生活着想,在王爷跟前他也只能拼命的忍着。
“我看你是最近太闲了,”凤紫阳一个眼神过去,凤竹立马就老实了。
“王爷赎罪,凤竹知错。”
凤紫阳也不在理会凤竹现在是什么表情,径自回房去了。
南国太后的宴会结束后很多使臣都走了,街市上的人好似一下子就少了一半,貊离他们可以说是走的较晚的了,虽然也有留在南城等过完年在回国的,但那毕竟只是少数。
**三个月后,药神山庄**
“芯儿,娘亲又来信了,让我们在六月之前回家,”寒月泽拿着书信走进了貊离的书房,此时寒月芯正坐在书房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在那里翻看,闻言抬起了她一直放在书籍上的视线。
“六月之前,是有什么事情吗,”自从她身上的毒在去年解去七七八八之后,就去信给他们的爹、娘报了平安,这期间他们也经常写信来问寒月芯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娘亲说六月初八是皇外公的寿辰,让我们回去参加寿宴,还说这是皇外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