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兴致勃勃地拿出纸笔,开始涂鸦起来,说实话,对于一个在21世纪用惯了手机电脑的人,写出的毛笔字自然是歪七扭八不堪入目惨不忍睹的。
某女一面在心里吐脏话,一面趴在桌上拿着毛笔勾勾画画,形象非常……不雅。
看不下去的某男最终说了句:“本座向来一诺千金,你无需为此。”
十七翻了个白眼,“你一诺千金,我可不是。”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十七将一张难以辨识的纸送到了某男前。
某男看着那份协议书也不禁一怔,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中间夹着几个抹字的黑团,实在是……奇观。
十七眨巴眨巴眼睛,随后催促他签字,“请在右下方签字。”
某男瞅了十七一眼,他难道没有看出来某女省略了替他办事那一条?然而这并不重要,她会留在他身边为他办事,他确信。
某男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右边某女蚯蚓一般的签名判若云泥。
十七?她的名字?他记住了。
某女拿过一份协议书,看了看左下方,噢唛嘎!他的手指不是包了纱布吗?为毛字还是这么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的……不过谁能告诉她,这些勾连不断的笔画构成了什么字呀……算了,以后就叫他面具男好了。
十七将协议书和令牌放在了一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好了,字已经签了,那么协议就生效咯。”
“嗯。”某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本座弄点东西来吃。”
十七耸耸肩,“自己去找东西吃,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嗯。如果本座饿死了,协议就无效了。”某男天真无邪状。
十七睨了某男一眼,不情不愿地出去找吃的去了。
竹质小屋又安静下来,他卧在竹床上,回想着昏迷前那个精心策划的局,一双黑眸讳莫如深。
——
经过近半个月的调养,某男身体已渐好,然而某女已累趴。
这个洁癖狂强迫症,一天到晚闭目养神,拿协议强迫她做牛做马,一下子让她弄东西吃,一下子要她弄水洗澡……本来十七都准备忍气吞声,可是谁叫她今天在山谷里找到了制痒痒粉的原材料,“哈哈哈……”某女仰天长笑。
于是乎,现在竹屋里面的这一幕非常的搞笑。
某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竹椅上配药,但是那个已经拆掉不少纱布的某男,为毛还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难道他没有感觉?莫非这货不仅仅是面瘫,还是身瘫?(请问身瘫是什么?)某女又开始臭着一张脸瞪着他,然而某男依旧云淡风轻。
“那个谁?我给你唱首歌吧。”十七无辜状。
某男未作回应,十七就当他默认了,于是开始大放魔音。
“以前我的手很痒,为毛为毛为毛咧?以前我的脚也很痒,为毛咧?为毛我的手很痒,我的脚也很痒?我的双手,双脚很痒但是我却不知道为毛!
肿么办啊!脚也痒!手也痒!全身都痒!痒啊痒啊痒啊痒啊痒啊……
啦啦啦啦啦”
知道某女用意的某男只是斜睨了十七一眼,随后封住自己的听觉,依旧闭目养神。
“喂,你难道不痒吗?”十七就不信自己的痒痒粉没有用!
某男沉浸在无声世界中,自然不会搭理十七。
十七暴走,随手拾起根药草就扔了过去,当然这根药草在距离某男七寸远时就沦为了炮灰,但是某男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了。
这货……武功恢复得不错嘛。
某男解开了自己的听觉,反问道:“不唱了?”
十七挑挑眉,做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微笑道:“你不觉得有点儿痒?”
某男又斜睨了十七一眼,解释道:“本座已经把自己的痒觉封起来了。”
“纳尼?”某女瀑布汗,那么他刚刚是在一直看自己的笑话吗?原来这个时代的武功这么厉害,那么以前自己找零六学的身手就是大巫见小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