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伍离岸拿起佩纹嵌在门上,冷冷地说了句:“该走了。”于是踏步朝前走,不去看十七。
十七也不磨叽,直接跟了上去。她得先摸清玄机,从某男下手这条路直接被她否定,先治好那个叫做容卜的男子,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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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阳光泄入窗棂,窥探着屋内的一切,久无人烟的流溢阁依旧寂静地可怕,如果忽视床上某女的轻鼾声。
昨夜十七归家梦碎,与某男不欢而散,回来倒头就睡。
忽然窗外传来叩门声,十七不悦地嘤咛一声,慵懒地翻了个身,露出了胸口一脸怨怒的小老虎。叩门声又响,十七视为未闻地继续谁。直到第三阵叩门声响起,某女终于睡不下去了,随口应了句:“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十七姑娘,我是四司职的近卫,四司职让我来知会你一声,今晨小五在肆阁遇见了二司职,就随二司职去了,现在在贰阁做客呢。”
十七闻言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个肥猫,人家容术说的委婉,她这个做主人的难道还不知道吗,这只猫肯定又是见色起意。它怎么就不能向水丹学习学习呢,人家水丹虽然一外貌协会,还有一身本事,哪像它,成天好吃懒做还遍阅美男。
“知道了,替我向你们主子道声谢,昨夜小五在那打扰了。”十七眼珠子轱辘一转,“改日我亲自上门道谢呀!”想想那日睡得挺舒坦的。
“知道了,姑娘。”那男子说了句话便走了。
十七把被子一掀,还睡啥睡呀,不知道某猫是怎么撒泼的,丢她的脸。
某女经过一番折腾,打扮得可以见客了,可是传说中又红又专的贰阁怎么走呀,十七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地绕一绕,把魔宫里面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摸清楚。
十七的流溢阁在东南角,东南角就一个水塘,再就是一大片竹子,啥都木有。十七知道北边是禁地,而容术的肆阁就在东边儿,十七早就把沿路摸索得差不多了,于是决定从西边转转,不过也十分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机关,一命呜呼。
可是……走了没多久,她就听到了小五的猫叫,原来貳阁在南边儿这地呀,离得可真近……今儿个十七就去拜访拜访,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嘛!
十七围着贰阁逛了一轮,唯一感受,挺大,不过比她的流溢阁逊色一点儿,但是强在繁复。某女在墙壁外可以闻出许多药材的香味儿,透过高墙也可以瞥见阁楼里熬药时冒出的缕缕白烟,阁子的后方还有一座长满了各种草药山峰,这应该就是那片竹林后方的景色了。
某女回到门前,略微疲惫,身上出了层薄汗,她扶门休息了会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门上的牌匾,这字迹,似乎是某男的……十七暗地里“呸”了一声,还真是阴魂不散。十七回过眼,估摸着怎么进去,思索中大门突地一开,眼前是一个长相古朴的中年人。
“姑娘果真来了。”高广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快请进,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十七多看了高广一眼,也不推脱,直接走了进去,便感到一股清香袭来,心中顿生好感。贰阁的路并不宽,比起容术的肆阁窄多了,路旁都种满了各种药草,不过都是无毒的。高广领着十七进了一处屋子,装饰简陋,但也五脏俱全。
“二司职在里面等着姑娘呢,姑娘请。”高广说完便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十七看了看四周,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姑娘请进。”于是十七推门而入,一阵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十七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再定睛一看,一个温和如玉的公子倚窗而立,眸光里满是暖意,这就是为医者的仁慈吧。
这样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居然住在2阁……不应该是容谋那家伙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