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军在汝全的指挥下,迅速横扫了周边的几座小的城镇乡村,一直将大军推进到边境才停手。
“皇上,大军是继续推进还是就此驻扎?”战事告一段落,所尉级以上的官兵到大营帐中开会。
“不急,战事都持续了好久,大军想必甚是困乏,下次进攻前,朕有必要为我大晟士兵们讨点辛苦费。”
“……”看皇帝这语气和一脸微笑的表情,众官兵不约而同觉得不寒而栗。
“前段时间俘虏的几万士兵,是哪位爱卿在管?”左筱双手支头,懒散地问了一句。
“回皇上,是末将!”一名四十左右的汉子“咻”地一下子站起来,裸露出来的颈部竟有一到刀疤,这种地方……却甚是凶险!
此人名叫程浩云,是个脾气暴躁性格耿直的家伙,有一次打仗时被敌人拿刀在脖子上削了一刀,血流不止,却命好的没死,自此“好运程”的名头就传开了。本来嘛,当兵就是个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谁知道明天自己是躺尸的还是埋尸的那个,故而打仗前,很多人就喜欢摸他一把,据说是沾沾运气。
不过,一个糙汉子这样被其他的糙汉子摸来摸去,那感觉……不过他还是没说些什么!由此可见此人还是个不错的家伙。
打仗了大获全胜,结果被分配了个管理俘虏的活,程浩云是气得不轻,要是按他的脾气,早抡起大刀,全砍死省事!不仅不能砍,还得一日三餐地供着,妈的,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
“程浩云,是吧?”左筱开口。
程浩云一脸惊悚地表情,什么鬼?皇……皇帝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好这名字是当初父母特意花了一串铜钱,请乡里的教书先生起的,没丢脸丢到皇帝面前,想到这,他突然欠幸自己不叫“狗蛋”“二傻”啥的。
左筱笑了笑,自是明白程浩云一脸见鬼的表情:“这俘虏在我大晟军营住了这么多天,还吃了这么多天,不收点伙食住宿费啥的,也说不过去是吧?唔……程将军,你是管俘虏的,对他们最是清楚的,你认为这,一个人应该算多少钱呀?”
“……”程浩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伙食住宿费?什么鬼?他妈的,又不是打尖住店!不过,皇上的意思是……
程浩云一拍自己没几根头发的大脑门,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在皇帝面前失礼了,又讪讪地将手放下,嘿嘿一笑,一脸谄媚地笑到:“回皇上,每一个俘虏住的都是我大晟的专用营帐(专门给罪犯住的,能不是专用的吗?),一日三餐,餐餐有菜有饭有汤(野菜、剩饭、白开水),不仅如此,每日都有一千士兵专门照看他们(不看着,跑了怎么办?),这么算下来,”程浩云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费用问题,每个人按两两银子计算,那也得……额,四万多白银。”
“四万多么,这样吧,给个友情价,四万两白银整吧。汝全,你安排几个会写字的士兵,连夜抄写这份纸。”左筱说着,从案桌上抽出一张纸,填上了数字,交给了汝全。
汝全躬身接过,扫了一眼内容,眼角跳上三跳,强自淡定将纸折好放入衣襟内。
“李果,前几天命你做的机关鸢可完成了?”左筱对着另外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将领问到。
“回皇上,”李果上前一步,抱拳回道:“末将已召集工匠做好,等待陛下验收。”
“好,”左筱偏头微微一笑,瞬间流露的风采侧帽风流。士官群略略发出一阵抽气声,这群大半年没正正经经看过女人的大老爷们,眼前恍惚又出现了那软糯莺莺细语,倪倪尔诺,不胜娇羞。
啊,呸!怎么会对皇帝产生这种想法?该死该死,等打败了蛮子们,回头一定要找个娇女好好乐乐。
“就这样,汝全,你随我一起去看看朕的机关鸢。”左筱挥挥手,一挑眉,在汝全的陪同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