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我……我刚才没干什么呀,就是,就是在寝殿睡了一小会儿而已……”梁生越说声音越小,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瞄着左筱。
“良王,你连朕也要骗吗?”
“我……我,”梁生吓得不轻,急忙走到左筱身边蹲下,微胖的手死死抓住左筱宽大的袖子,那绣图上的珍珠都被扯得掉了下来,滚落的声音衬得大殿一片死寂。
“湘云是吧?”左筱转过头来,“你给朕说说,你主子刚才在干嘛?”
湘云心中咯噔一跳,脑中酸涩得厉害,完全无法思考,若是说了实话,那就是出卖主子,皇上不会放过自己,可若是不说实话那便说欺君,到头来还是落不到个好下场。
“奴婢,奴婢……哦,主子刚才确实在寝殿。”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既不明说主子刚才在睡觉,又旁敲侧击暗指主子刚才确实是在睡觉,而且还是实话,不会落个欺君之罪。端看听话者如何理解了。
“哦?”左筱皱皱眉,这湘云到是有几分聪明劲儿,要是能就此收心乖乖呆在阿生身边到也不错。“你去看看,把人都叫过来。”
湘云是个脑袋机灵的,自然明白“人”指的是谁。不一会儿一群太监宫女们便僵硬地走回来了。众人不知皇上把他们又叫回来是所为何事,但都明白那大板子可不是吃干饭的,于是只好忍着疼,跪在殿中。
“你们说说,这羽生殿中是不是有什么不明身份的人啊?”左筱看着地下跪得东倒西歪的太监宫女。
众人将头低得下下的,谁也不愿做“出头鸟”。
“放肆!皇上在问你们话呢,哑巴了吗?既然哑巴了,那就把舌头都割下来,反正也没什么用!”得到左筱示意的岁安立马跳出来狐假虎威,拉着脸,大声喝到。
底下顿时骚骚扰扰,不安地动了起来,但都不敢站出来回话。也许是气氛十分压抑,终于有个胆小的太监带着哭腔说到:“皇,皇上,奴才前几天看到王爷带了两个人回来,但是,但是王爷说了不许我们告诉其他人,后来,后来奴才也没再见过那两人了!”
“很好,来人,赏他十两银子,然后……”左筱看着那太监大喜过望的表情,木然说道:“拉下去打三大板。”
众人:……
外间很快就有侍卫将那太监拉了下去。
“你们可知真为何要赏他十两银子又打他三大板吗?”
“赏他是因为他告诉了朕想知道的,打他是因为他明知你们主子已经说过了不许告诉旁人,可他还是告诉了朕,这是背主。”“可能你们想不通,朕和良王一样不都是你们的主子吗?无论怎么说都是背主,但是朕只想说,该赏则赏,该罚则罚!”
“好了,你们退下吧!”
众人迫不及待地鱼贯而出,大大舒了口气。
大殿中只剩下左筱岁安以及梁生湘云四人。
“阿生,刚才的事看明白了没?好了,是我疏忽,该给你找个夫子好好教教你!不过现在还是带我去见你藏起来的那两个人吧。”
“我……”
“怎么,阿生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可是朕已经知道了。”左筱打断了他的话。
梁生下定了决心决定带左筱去。
屋内坐着的池子壑在看到进屋的人时惊讶非常,脸色随即变得十分难看,阴沉着脸,看着梁生,责问他为何不遵守诺言。梁生低着头,不敢看池子壑。
左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脸,笑着说道:“壑壑,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