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战事还处于胶着状态,镇北将军亲率十万大军,再加上狼集被困的三万边关守军,与蛮族在雁关、连门、狼集三处进行拉锯站。只是这日渐寒冷的天气,让大晟军队战力下降得厉害。再加上边关物资本来不如内地丰富,战士们御寒取暖的东西慢慢短缺。
这时,一队五百人的商队慢慢朝着北方边境行去。没有人对它太过关注,因为这时候本来就会有商人到北方卖御寒的棉衣之类的,即使多看两眼的,也不过是因为商队庞大了些。
为首的是个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紫金束冠,暗纹锦袍,只是脖子上戴着个大得出奇的翡翠镶金长命锁,生生破坏了这一身温文儒雅的气质。
“少爷,就快到狼集了,咱们是先歇一歇再赶路呢还是直接赶到狼集?”旁边一个疑似管家的人问道。
“先歇一歇,找人出去探清楚雁关、连门、狼集的情况再去也不迟。”年轻公子说道。
官家轻轻笑了下,少爷倒不是个莽撞之人。
第二日,商队决定调个方向,前去雁关,因为前两日狼集失守,镇北将军退守雁关,而连门又相对较远,管家不禁钦佩少爷的先见之明。
大年初一,边关依旧防守严密,只是今天的伙食中有了肉块,而且据说晚上将会有棉衣发放。
“柱子,怎么?还在想你的儿子呢。”守门的小兵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人。
“对啊,你还没儿子可想呢?”名叫柱子的人说道,一点都不留情。
“你……柱子,你丫还是我兄弟吗?”那小兵反问到,大有你说是就友尽的节奏。
“是兄弟,但还是儿子更重要!看,这是我儿子给我写的信呢。”说着便从胸口处摸出一张毛毛糙糙的纸,上边的字歪七扭八的,由于被翻过许多遍,字迹并不是十分清晰。
“得了,你看看你这衣服。”小兵指着柱子上衣肩上的一个大洞说道,“这样的洞,补都补不上,还好今日上边要发棉衣了。”
“真的?我还以为是乱说的,前些日子不还说物资短缺吗?怎么今日还有棉衣可发?”柱子不相信。
“前几日来了个商队,给军队捐了上万棉衣和许多煤炭呢!”小兵说道。
“商队?我娘说了商人唯利是图,怎么会好心捐了这么多东西给军队?莫不是朝廷买的吧?”
“我跟你说你还不相信,就是捐的,分文不收!今年夏季商河决堤的事你听说过了吗?就是这个商队捐了好多好多银子,还拿出了无数药材给灾区呢!因此,皇帝陛下还封了个男爵给他家。”
“柱子、小李,换班啦,你们去吃晚饭吧,据说今天还有肉吃呢。”这时有两人从远处走来,向柱子和小李招呼着。
“哦,知道了!”柱子高声应到,于是便和小李一起换过班,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小李啊,”柱子端着碗,大口大口吃着饭,碗里几块肉被他留着舍不得吃,“那人是谁啊?穿着锦袍,还在胸前挂了个那样大的翡翠长命锁。”说着,还用拿着筷子的手比划了一下。
“嗯?”柱子抬起头,望过去,“这人我知道。前几日商队进城的时候,我看到过,好像是商队的少爷。”
“我说这样的富贵人家到咱这军营里来干嘛?原来是商队的。”
“范公子,原来你在这?”
“汝将军,您怎么来了,有事找我吗?”那白衣公子说道。
“范公子,今日大年初一,公子却不能在家与父母一起,所以特备上一桌酒席,表示歉意。”汝全说着。
“汝将军客气了,战士们保家卫国,而我只是送点身外之物,何足挂齿?”范公子将士兵们狠狠恭维了一下,这句话令不少士兵感动得热泪盈眶。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