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饶州之时,这个人曾因公事路过饶州,前去拜访父王,她当时就在旁边,此人虽然表面对父王尊敬,但是眉眼满是油滑之意,不似忠厚的人。
楚容与皱眉,原主以前对自己父亲有些怨气,故意回避贤王任何的消息,所以脑中关于军中之事,所知甚少。
只是模糊记得,如今的北营,并不全是贤王一手带出来的亲信,。大约三年前,皇帝借口改制,将北营编入了原属其他兵营的士兵,变相削减贤王兵权。
贤王如今大部分的亲兵,仍驻守与东陵的交界处。
楚容与眼神沉沉,双手把玩着软鞭,讥讽道“王校尉真是好记性。”
王校尉嘴角的胡子翘了翘,侧了身定定瞅了几眼楚容与,似乎是才人出眼前之人,脸上连忙堆上笑意,“哟,原来是贤郡主,您怎么来了这?”
楚容与暗下心中隐隐的不耐,面上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扬声道,“父王迟迟未归府,本郡主来寻他。”
王校尉嘿嘿笑了几声,“郡主真是说笑了,这军营重地,哪是您能随便进去的呢?”
“本郡主就是看看父王,绝不干涉军营之事。”楚容与沉声道。
王校尉却眼珠微转,“这可不好说。”
见了王校尉的态度,楚容与心中瞬时紧了一瞬,这种人圆滑之人的态度最能说明一切,贤王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容与耐心耗尽,冷声道:“本郡主今日非要进去不可!”扫了一圈众人,冷笑一声,“都想清楚了!若是本郡主去了宫中,对太后说你们故意伤了本郡主,不知道你们下次还有没有命在这里阻拦本郡主!”
王校尉闻言眼神闪了闪,接着脸上带笑,躬了躬身,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点事哪用劳烦太后娘娘。”
说着挥手让那些士兵退下,王校尉眯眼道:“郡主,您请。”
楚容与冷哼一声,由一个小兵带着,大步走进了北营之中。
王校尉站在楚容与身后,摸着嘴角的胡子,冷笑几声,抬步跟了上去。
天漠北营是驻军,所以营内并不是营帐,而是一些布局却整齐却简单的房屋。
坐在屋中,楚容与脸色微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除了那个王校尉来给自己送过一壶茶,便再也没人出现过。
猛地站起,楚容与出了房门,院外并无守兵,心中隐隐有些异样,楚容与缓步行着,正碰上一队士兵似是在巡视军营。
“贤王在哪?”
那些士兵似乎并步认识楚容与,但看她装束也知是贵人,只能恭声指了方向。
片刻后,楚容与站在那房间前,那些兵卫扫了眼楚容与,便进去禀报,片刻后,复又走了出来,请楚容与进去了。
刚刚踏入房中,楚容与便看见了贤王,眼尾扫见另一侧的人时,楚容与袖中的手紧了紧。
李初泽……
想到自己的惨死与他有关,楚容与心中难以做到完全平静无波,但是此时却不是发作的时候。
李初泽看着眼前的贤郡主,心中有些疑惑,他刚才明明在这郡主眼里看到了冰冷,但自己想来,却和这位交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