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汐完完全全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人莫名囚禁起来,尤其是囚禁她的还是在战功上赫赫有名的战神。
一个应该高冷严肃的上神,不仅在她大婚当日绑了她,而且除了放她自由不允许外,其他的事几乎是百依百顺,真像个新婚燕尔的模样,以名副其实的以金屋藏娇的方式,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祈汐将整个人泡在水中,大脑一片混乱不知该用怎样的情绪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也不知道羲恪会不会还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必须冷静!
祈汐浮出水面,推开胸前的花瓣有气无力的趴在浴桶边,就听外面看守的仙将恭敬道:“恭迎将军!”
惊得祈汐猛的沉入水中,全然忘记应该立刻穿上衣服,当被他轻而易举从水中捞出,听着他低沉的笑声,祈汐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就这样泡在水中,诱 惑谁呢!
“知道我要回来所以才洗澡么?”
祈汐湿漉漉光 溜溜的被他抱在怀中,燥红从耳朵一直延伸到脚底。
祈汐推开他不断在耳边的摩挲,讷讷道:“上神日理万机,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沐愉悦轻啄她的樱唇,祈汐浑身一僵,别开眼不去看他。
他细细的为她打理发型,祈汐紧张的盯着他一举一动,昨夜的迷糊大其概是因为床前那鼎不知名的香庐搞得鬼,现在她很清醒,万不能重蹈覆辙,就算已经对不起羲恪,她也要找到他当面道歉然后取消婚约,兴许还能挽回一下昔日情分。
兴许是祈汐计量太多,房间一时安静到令人忽略其实光这间屋子的看守就不下十三人,这是祈汐呆在房间一天内观察得出的,还不知除了这间屋子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人。
裴沐颇有兴致的为祈汐梳上妇人髻,才又从袖中掏出一枚做工别致的簪子为她簪发。
祈汐目光被刚刚一晃而过的簪子吸引视线,竟然伸手拿了下来去瞧,刚刚梳好的发型顷刻回归原样,手指好奇的抚上光滑的簪面,光线下簪面晶莹剔透发着莹莹光彩,祈汐疑惑道:“这是……糖人嘛?”
尽管这枚簪子做工别致,可在别致,真的不是糖人么?戴头上会很尴尬的呀!
裴沐只是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也不恼她破坏了他为她细致梳理的发型,偏着头去看她:“喜欢嘛?我第一次做女孩子的发簪,你想要糖人做的发簪也可以,我再试着做一下可能需要些时间。”
祈汐讪讪道:“我就随口一问……”
裴沐:“你想要我就去做,随口要求我都尽量答应。”
祈汐抬头认真看着他:“真的嘛?”
裴沐一怔,只是点头道:“嗯。”
祈汐双眼一亮,眉眼弯弯:“放我离开!”
裴沐想也没想道:“不可以。”
“你不是说都答应嘛?这也是随口要求的!”
“嗯,所以我随口否决了。”
“……”
祈汐猛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沐,眼睛微微眯起道:“上神你在逗我玩嘛?”
裴沐摇摇头握住祈汐的手腕将她收拢在怀中,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动手动脚,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道:“确实是,你若天真的相信了我也不会改!”
墨香在空气中流转,祈汐一手拄腮不断用笔端点着下巴,偶尔向裴沐瞥去一个目光。每当祈汐看过去时,静静看书裴沐就会抬头回以柔情无限的表情,看的祈汐一身鸡皮疙瘩。
他已经在她的房间三天了,饿了会有专人将吃食送进来,他几乎与她形影不离,明明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活动,却弄得像她可能有机会离开似的。
她看过去的目光太多,裴沐放下手里的文书,自然而然的贴着她坐下顺便将她扣在怀中亲昵的与她蹭着。
祈汐尴尬的推开他,他也不介意,随意瞥过她写的宣纸皱眉看了会忍不住问道:“在写什么?”
祈汐由着他去看,“没什么,只是日子太无聊了打发时间而已。”
裴沐把玩着她的发丝,发丝在指间缠过一圈又柔顺的滑开,修长白皙的手顺势抚上她娇嫩的脸庞,可能是因为与他翻云覆雨的缘故,祈汐本就娇妍的脸这几日愈发的勾魂摄魄。
看着祈汐不自然的偏过头,裴沐道:“我带你出去可好?”
祈汐惊讶的转过头看他道:“可以么?”
裴沐起身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起向房门走去,慵懒道:“有什么不可以,你是这的女主人,没人能管的了你。”
祈汐默然,她大婚当日被他抢来自然以为早已失去了自由,为了保存实力她倒是从来没闹过,只是暗暗观察屋外的看守,伺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