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听见声音沙哑的呼唤:“富贵。”
“母,母亲。”小富贵直接欢脱的跑走了。
四周全是连树干都是绿色的,绿油油的浅草,绿油油的岩石,还有更显油光碧绿的潭水。小富贵的母亲很特别,万绿丛中一抹灰,顶着一头树枝侧坐在水潭边的绿油油的巨石上。
一身银灰色纱裙,烂掉的下摆包不过膝盖,头顶上错综复杂的灰色树枝应该是从皮脂里长出来的树冠,枝头上跳跃着很多叽叽喳喳的喜鹊,离他十几米看不准有没有头发,但能看到她没有脚,膝盖下面没有人皮人骨,而是蜷缩在一起的树根,她伸手抚摸着已跑到她眼前的小富贵的头顶,死寂的眼睛看着头顶的绿牡丹开始变得有些许迷恋。
我想我不便打扰小富贵她们,就快步走到伞雀面前,伞雀的衣服比四周要绿的浓重,腰间的绸带红的扎眼。
“喂!干嘛干杵在这?”
“走这么快,赶着见狗吗?”
“不腐尸,都如此不吱吱一声吗?”
“不管怎么样总要比老鼠强些吧!捉它们的时候,还能叫喊两个不一样的字:‘吱啊~~~’蛤蛤。”我摩擦着猫爪,呲呲的声音带给我一种愉悦感。伞雀撇了一眼猫爪没理我。我无趣的扭头朝小富贵看去,她母亲在轻声说些什么,我能听到,但我听不懂,“为什么神一样的换了语言,我和她们沟通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植物的沟通语?
“那是因为。”只见一人从绿色潭水中跃出,“遗言还是悄悄地来说比较好。”
铁链之间的碰撞,随着他的动作愈加激烈。
紧接着跃出十几人,都是统一的行头,站在我与小富贵中间,领头的人看起来很霸气,衣不蔽体漏出健硕的身体,手臂上缠缚着粗大的铁链,满眼戏谑的看着我。
长得不错。
我瞧他们一眼,微微斜着身子,努力的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看向小富贵,心里想着她们怎么还没说完,这些人今天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总感觉心中抑郁不爽。
“一只废品一样的猫妖还有胆无视我?”
“单父,何须与她废话!”
“对,这猫妖还没完全成人啊!也就脸皮好看些。”此壮汉轻蔑的瞧一眼我的猫掌。
我,握握手,团成毛绒绒一团。
他们晃来晃去挡住了视线,还敢嫌弃我,真想踹他们一脸狗血!我气势汹汹的走近他们,然后走一步撞开一人,他们戒备的看着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一人挥手朝我袭来,手臂上缠绕着的粗壮铁链,如毒蛇般袭向我的脖子,森然的寒气瞬间将我笼罩,我不得已绕转身子堪堪躲过,侧身抬脚踢向他的膝头,不想被他铁链阻止,力气蛮横强大,粗大的链条撞击脚底板竟会使右腿一时虚软,紧接着他将其右手上的铁链挥动,竟挥出四条直逼脸面,我慌忙调转身体,没能躲开,只能伸出三角形的利爪抓住,呲呲的摩擦声刺动耳膜,在铁链上划出深深的抓痕,但手指发麻也没能刺破铁链。只有紧紧抓住,以防他再次甩出铁链。我知道,我打不过这个人,更别说这一群,还有那个看起来更强的领头羊,啊,领头人。
这时候,一只白净毫无血色的手闯入眼底,握住铁链,将其从我手中抽出。伞雀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你是谁?”壮汉突地抽出铁链。
“这铁链不是你能随意抓的。年轻人。”
我伸手猛然推开伞雀。
“不用你好心。”即便伞雀能够与昨日晚同那诡异的红鹤姑娘交谈祝我脱离危险,但他依旧只是没有武力值的书生级的,非人类。“怎么什么事都参一脚,也是醉的深沉。麻烦离远点,怎么看都有发霉的味道,恶心精怪!”觉得推的距离不够远,我走了几步又使劲推开他,他倒是乖巧,也不言一句,不语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