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姑娘觉得太多……”
“不多不多!”秦无衣立刻一拍桌子,“和黎老板做生意就是爽快!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也不是那等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人,你既给这么高的分成,我怎么能掖着藏着?我的菜谱,只你一家,别的绝对没有!”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黎湛这回显然听不懂了。但这显然不是重点,秦无衣后面的话倒是表达得十分清楚。她的菜谱,只给贵祥酒楼。
“那是自然,”黎湛看着坐没坐相的秦无衣,眼底闪过一丝轻笑,随即推过一个木制托盘,上头整齐地码着文房四宝,“想来秦姑娘的菜谱甚多,一时无法写完,秦姑娘可将这些带回去,三日后,还在这里,秦姑娘要合伙做生意的事情便可妥了。”
“不用!”秦无衣挥挥手,“我那儿这些东西都不缺,不必黎老板特意准备。”
然等了好一会儿,黎湛还是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目光望着她。
秦无衣也不知黎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经不过黎湛坚持,还是将那文房四宝打包打包带走。谁让黎湛现在是她的未来boss?
看着秦无衣假小子似的转着扇子开心地离去,黎湛的嘴角也忍不住再次勾了一勾。真是有趣。
阳光一晃,侧间里走出来一位白衣少年,走到才秦无衣坐过的地方坐下,颇为不满地瞟了黎湛一眼,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倒使的一手好借花献佛,那可是我的酒楼。十分之一?那可是每年上百万的进项。”
黎湛伸手夺走白衣少年手中欲喝的茶杯:“这是她喝过的。你任广白何时这般小气了?不是说了,此番行动你鼎力相助,若是这点银钱都不舍得出,我可不敢再指望你什么了。”
任广白挑挑眉,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敢情在你黎湛的眼里,每年上百万的进项也就算得上是‘这点’银钱,我任广白可是个穷人。”
黎湛伸手正欲再夺任广白手中的茶杯,忽然一个白影如流星一般蹿出,“啾”地一声便从任广白手中将茶杯抱走。
“啾啾--”被秦无衣认成小猴子的某物叉着双腿站得远远地,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双眼直瞪。
“你这个天下第一的财主若还是喊穷,天下人岂不是不要过了?”黎湛伸手摸摸那小东西的头,那小东西才乖顺地眯了眯眼。
任广白第三次给自己倒茶:“我可是个生意人,宁可背了小气的坏名声,不做亏本买卖。”
那小东西瞬间对任广白露出鄙夷的神色,转身拿肥圆的屁股对着任广白,咕咚咕咚将自个儿茶杯里的茶都喝光,将茶杯往黎湛面前一递--
黎湛给那小东西满上,随即对着任广白笑道:“天黎的税减一成,够不够?”
小东西咕咚咕咚就给喝完,肚子一胀“嗝”得一声便打了个嗝。
任广白皱着眉看了黎湛好一会儿,天黎的税收减一成,无论如何都比这十分之一的分成来得多。所以无论那小妮子的菜谱赚不赚钱,最亏的还是黎湛。换句话说,黎湛不过是将每年的税收分出一部分来给那小妮子罢了。
“那小妮子究竟是你什么人?”想到这儿,任广白不禁有些疑惑。
黎湛神秘一笑,眼中光华如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