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尽是胡说。瞧你害羞成这样,好吧!大婶我呀!看你这模样就帮你一——”
“哎哟——”大婶摸了摸被打得发红发痛的还有液体流出的鼻子,“小伙子,你这漂亮的小媳妇生病了,力气还是这般的大!”
本来看到大婶将被子撸起来准备进去时,夜阙的皱头紧皱成团,手也微微握紧成拳,隐忍着,不知为何就算是眼前这看起来和蔼好客的大婶,他也不愿她和被中那发着烧的女人睡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就那个女人,他也无法亲眼看着她们抱不一起。不,不仅是这样,仅是想一想那画面就让自己难受。
然,此时,看着那大婶被昏睡的浅浅揍了一拳,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无语了。
看了看捂着鼻子,依旧有血液流出的大婶,夜阙嘴角微微抽动了抽,“大婶,这里是上好的药膏,您擦一下,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没事,我没事,小伙子,您还是快看看你的媳妇吧!”大婶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看向夜阙含糊不清楚的说道。
“冷冷冷…。”
雪浅白此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上。明明刚刚在被火炙烤着的她,一下子,掉入了一个冰窟里。到处弥漫着让她发寒的气息,她无处藏身,无处温暖。只感觉到周身似乎也都要成为全冰,寒得她都能感觉到骨头也快要被冻起来了,她感到她的生命即将在这无边无尽的寒冷中消失殆尽。
突然的陌生气息让越来越近,让雪浅白一阵警惕,银刃不知道何时,己然消失不见。她亦不知她身处何地,那个该死的强吻他的混蛋不见了身影,而水无吟和他的手下也从不知何消失了,整个世界,荒凉的仿佛只剩下她的存在。
无边无际的寒冷,不断的侵蚀着她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识。
全身的力量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抽尽,奋力拼尽全身的仅存的点点,点点力量,她坐了起来,紧闭的眼依旧无法睁开,微微动的耳朵,只手一拳挥向那陌生的气息。麻木的手的震动让她感觉那,陌生的气息被她一拳打中,而她的身体又开始渐渐下滑。
无边无尽的寒意,再次扑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冷,冷,冷,好冷……”
昕,看来娘子无法去找你了。仅有的意识了出现了,清澈明净的人啊!而另一个身影了也跟着明净的人儿之后出现了,夜阙。为什么在最后,自己还会想到那个人。
“怎么生病了都这么不安份呢!”
温柔的,好听的声音传入了一片白茫中躺着的人耳中。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是谁?谁生病了?谁不安份?一定不是说的她?她睡觉,一直很安生。
昕不在了,她要是生病了,不会有人关心她了,不会有人要她拿着不稳的药勺喂她,不会有人为她呼呼了?更不会有人给她暖她那长年冰凉的手。
昕,你在哪里?
你不在,所以我不能生病。你在,我亦不能生病,我要保护你。
昕,你回来好不好?
泪哗啦的流下,仿佛想要将包裹着她的雪融化,然而,事实确实眼角也被冻结成了冰。
无边无际的孤寂在漫延,无边的寒冷,在侵蚀着她的思考能力。她想爬起来,才发现她己被雪,被冰团团的包围住,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