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细碎的金发微垂,印衬的本就苍白无血的色的面容更是苍白,从外透射进来的金色阳光洒在夜阙的面容上,使得他又带上一些晶莹透剔,长而微微绻曲的睫毛似乎在泛着点点翠绿色的折影,精致翘挺的鼻,淡粉色的薄唇有点微翘,像极了从前自己在橱窗上看到过的美丽的现量版将娃娃。
他真的好漂亮,雪浅白被她眼前的画面给看痴了。
等等,那个弧度。他在笑。
宫浅白脸色瞬间冰冷和青黑,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
“本公子以为灵儿至少还得对本公子发一刻钟的呆,必竟本公子的魅力那人无人能抵抗的。”
夜阙凑近雪浅白的面容,带着调笑的语音开口说道。
近距离的面对面接触,没来由的雪浅白面上泛起了一片绯红,心扑通扑通直跳,根本无瑕顾及自己为何会在此和眼前这个男子共处一室。
“噗——灵儿脸红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必竟灵儿可是有夫有孩子之妇,到时候本公子可就得背上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骂名了。唉!实在有损本公子的形象,不过,本公子可是很乐意的哦!”
耳畔的声音让雪浅白的额上泛起了青筋,迅猛的拳头砸向说话之人,然而却被那黑色的手套刚刚恰当好处的包裹住。
“啧啧,用完本公子了,就要下杀手。灵儿可真是太无情了。”说着夜阙脸色泛起了一层红润,微翘起有些红肿的唇瓣,“昨天,人家可是任你蹂躏了一翻。灵儿这是吃完不认帐,不想对本公子负责任了是不是。”
“你——”
“你们这里人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吗?昨天,灵儿口口声声说着如何如何爱本公子的,如何如何不能没有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当真了,虽然有点不厚道。可,灵儿你瞧你那相公,你生病,你受伤,你被人围攻,他都不在身边,要了做有什么用,不如——”
“闭嘴——”
就是这个音符,唇微微翘起,好熟悉的声音啊!果然自己猜对了,眼前这个便是真正的安乐王妃雪浅白。
随即,夜阙额头又泛起了几根青筋,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对这闭嘴有印象。难不成眼前这女人以前也是这般欺负那个无所知的他的。
象征性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吞了吞口水,以这女人的狂妄,她该不会——
瞧着夜阙的那神情动作,雪浅白脑袋‘轰’的一声炸想。拿手去揉发疼的额头,昨天自己失常,喝了太多酒,该不会真的对这男人做了什么。
可当手碰到额头上的纱带时,一滞。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见面的情影,“本姑娘不觉得应该对夜公子负什么责任。”
“你——”
“难道不是么!相抵了。”
雪浅白看了看夜阙唇上的伤痕,眼睛微微闪动,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额上的伤说道。
“那可是本公子的初吻。”
“初吻?确定。夜公子还真是不害臊。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对一件事物的抗拒并无没理由可寻的,夜公子抗拒女人该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她不没有忘记当初的紫双隔夜阙的距离,以及第一次见他时,他对碰了自己一下那嫌恶的表情。还有之后的黑色手套一直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