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并不在雪宫,属下等找到宫主的时候,宫主己经昏迷了,而太子失踪了。”
“失踪?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砰·”
“主子。”
“咳咳咳咳……”
宫浅白一把提起如同木偶一样的云殇,朝一旁扔去,云殇被扔到地上猛的咳出了一口血来,可眼中依旧不见任何的波动。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看着地上的云殇,宫浅白的声音阴狠而残暴。“你跳下去就是为了让我的丈夫死绝吗?不给他一条活路吗?”
将要拦住房她的亦风一掌拍开,一脚踢在云殇的胸上,宫浅白的全身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凌厉与死亡的气息,轻闭了下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在看到你随他落下的身影时,本妃以为你最后后悔了,会救他。看来本妃错了,彻底的看错你了,你从来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你就是一个恶魔,那样的他你也能下得了手。”
“本妃要让你为他陪葬。”
“太子殿下还没有死。”
就在银色小刃从宫浅白的手中再次飞出袭向地上的云殇,索命的钟声正准备敲响之时,亦冰的声音再次响起,阻挡了宫浅白接下来的动作,也挽回了等待着宣判死亡的云殇的一命。
“你说什么。”
宫浅白眼中有些波动看向冲进来的亦冰,声音却依旧寒冷。
“太子妃,属下等在琊崖顶端发现的主子,现场有打抖的痕迹,属下等断定太子殿下并没有死。而在琊崖峭壁上,属下也发现了攀爬的痕迹,那痕迹绝是有两个人的,虽不知主子怎么会到琊牙下去,但是可以断定主子是带着太子殿下上来的。”
“而在琊崖上方,属下那许多打斗的痕迹,可以说明,主子和太子殿下是在上了琊崖后遇袭的,如今太子失踪,主子却还在,那么可以断定对方的目标便是太子殿下。”
“所以,太子殿下并没有死,只是失踪了,而且属下等在打斗现场发现一条断臂。”说道此,亦冰话语中有些哽寒,就在此时,亦灵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玉盒,玉盒在亦灵进门后,便被她打开了,里面郝然存在着一条的手臂。
看着亦灵手中捧着的那条手臂,宫浅白的脑中‘翁’的作响,睫毛轻颤,手握紧了又松开来,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脸上的神色更是苍白的可怕,便的脸上的黑癍更明显,整张脸难看的诡异。
宫浅白紧闭着红唇,将从下方传到嘴里的腥味吞了回去。微微拉拉手,一股力量便将云殇从地上拉了起来,银刃再次回到宫浅白的手中,宫浅白将云殇抵在墙上,让他直面着自己,冰寒凌厉的冷眸,无丝毫情感的直射向云殇,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银色小刃紧扣住云殇的咽喉。
就在众人以为宫浅白要对云殇下手时,银色的小刃却仿佛在云殇的喉咙口冻结了。宫浅白就那么抵着云殇看了好一阵,然后嘴唇动了动,发出了哽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此时,宫浅白说出来的话语很冷静,很轻很淡,却让人觉得透着彻骨的寒气,“知道吗?你很该死,你真该死。本妃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你千刀万剐,却都还难解心中之恨。|”
“可是你还不能死!你还必须活着。若是你快死了,即算本妃再不情愿却还不得不违背内心的意愿将你救下。”
“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你曾经帮本妃许多次,本妃本是无情之人,若是真恨一个人想杀一个人,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阻挡本妃的步伐。”
“可是对你,不行啊!伤一分一点都不行啊!尽管你是害的我丈夫失踪的那个罪人,可你还是昕的心心念念的甜甜的笑着叫着的殇哥哥,那个会送昕礼物,让他宝贝得不得了的殇哥哥,那个答应陪他玩耍的殇哥哥,那个给他承诺要去看他的殇哥哥,那个在他发病时,被他咬住肩膀,却没有一掌把他打开,也没有让人伤他,甘愿让他吸血的殇哥哥啊·那个昕哭着的看着的脸色苍白的咳嗽的说着不能死,不能没的的殇哥哥啊·”
“你说,我怎么伤害我爱的人念着的人,惹他哭泣,惹他伤心,惹他讨厌呢?”
睫好轻轻颤了颤,宫浅白手回了抵住云殇脖子的手,以有银刃,一根细小的带着银光的线也跟着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若是本妃杀了你,昕回来了,要找他的殇哥哥,本回去哪里寻一个殇哥哥给他。”
“噗,噗。”
一口,两口鲜血从云殇的嘴中喷涌而出。毫无血色的云殇抵着墙壁慢慢的往下滑落,睫毛上带着闪着光的晶莹剔透。
宫浅白的话语,一句一句的敲击的他的心房深处,眼睛微微轻闭,他曾经对他做过那么多,都是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或是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对那个出手,为什么。
下巴被拧住,云殇微微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一颗股清流从口流入四肢百骇,带着淡淡的好闻的药香。
“你没死真好·你可千万不能死,你要好好的给本妃活着。活着等待本妃夫君回来的那天,等本妃找回夫君的那一天,让他来给你判罪。他若原谅你,本妃会无所顾忌的放了你。你若不原谅你,恨你,本妃便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但是,他若久不归来,而本妃又久寻无果,那么本妃还是会让你活着,不过,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宫浅白的话依旧很淡,很轻,很清冷,却让周遭的亦风等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说完,宫浅白站起身上,转过身看向亦灵捧着的那一条无丝毫色彩的断臂,微微闭了闭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