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再次往崖上攀爬去寻找线索的时候,雾影轻翔抬头看着崖壁,“他不会伤害他的对吧!他下不了手的是吧!”
这声音这话语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再给自己勇气。两个人都不在,说明他们现在在某处还活的好好的。
宫浅白愣怔的看着这般的雾影轻翔的似乎很落寞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被一层金箔包裹的脆弱,仿佛只要你说一个不是,眼前的人便会轰然崩塌。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上眼这个人在颤抖。
“浅白你说是吧!”
雾影轻翔突然转过身上,宫浅白便对上了一双忧伤中带着极至的脆弱的眸子,看着便心痛难受,这样一双眸子,就算到了很久以后宫浅白依旧无法忘怀,甚至对它耿耿于怀。
“是。”
宫浅白别过脸去冷硬的说道。她不想再对上这样一双眸子,也不想去掀开这双眸子中隐藏的什么。隐隐的这双眸子,有一种让她想逃的冲动,让她感觉到了强而有力的危险。
“他会活的好好的,本妃会找到他的。”
说完,宫浅白便轻轻往一旁的树上一跃,借着它头也不回的向那崖壁爬去。
雾影轻翔目光看向那轻盈的身影,真是很理智的一个人啊!即便是内心焦急的要命,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目光依旧是那般的坚定。
“浅白,那个女人其实是本王的母妃。”
本来还在往上攀爬的宫浅白一怔,侧往身上低下头,看着下方的蓝影,便再次听到雾影轻翔的声音,“那个爱蒲公英的女人其实是本王的母妃。”
“哦!”其实是谁?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不过,宫浅白的唇角还是止不住的向上扬起来了,抬头看了看上方,宫浅白再次坚毅的向上爬去,她会找到他的。
看着那更加坚定的身影,雾影轻翔的眸光更是黯淡下来。
一个身影瘦弱,眼睛哭的红肿的躲在角落里的小男孩,警惕又有些紧张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比自己还要小个一点点的,穿着漂亮像个精灵一般的面上却没有一点笑容的男孩,眼睛闪了闪,“你是谁?你。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本殿,你弟弟。饿了,给,吃。”将手中精致的点心递到一身白衣,哭的红肿的小男孩面前,“三哥的母妃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以后,本太子替你母妃保护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那个如精灵般的男孩神情冷傲却坚定的看着那个哭的红肿的小男孩说道。
那一年他九岁,而他七岁。他的母妃刚离开了他,他出现了,说要保护他。那是他见到的除母妃以外的第一个亲人,但其实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他不知道他为何要保护他?可是他其实见过他一次,是在窗角里见过他一次。那日,他生病发高烧,母妃出去帮他找药,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小男孩。他听到好听的说话声,从床上下来,将窗户轻轻拉开一个角落,他的家从来没有来过客人,那时的他很胆小,害怕见生人。他是他偷偷见到的第一个客人。
他的手在流血,他看着母妃小心的帮他包扎,他看到他对着母妃笑。他的笑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笑容。后来,他离开了,还带走了桌上母妃本来是为他准备的一碟包子。
可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他希望他病好了他会来,会来陪他玩,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来过。他的家却有了另一个陌生的少年的气息,每次都是同一个人,他叫做‘司严’,他和他记忆中那个男孩差不多大,一样的孤傲和冷漠,他很少说话,每次他来,都会带好多他没见过的东西过来,说是太子送的,然后带着母妃做的包子或是面条回去,说太子爱吃。
有时会静静的在他们简陋的宫殿呆上一会,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神情中似乎有些木枘。有时他看着自己拿着他拿的武学方面的书籍看会指点一下,说话很简洁,惜字如金。
太子,便成了他的记忆里,那个漂亮的像精灵一样的男孩的名字,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里。
直到那天,直到那个精灵一般的男孩站在他面前的递给他一盘精致的点心那天,他才知道那个叫做太子的男孩,是他的弟弟,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雾影连昕。他也见到了那个叫司严的男孩,他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
后来,记忆中那个指点过他的‘司严’再也没有出现了,他问过他,‘司严’去哪儿了?后来渐渐的他也清楚了那个‘司严’便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精灵般的男孩,雾影连昕。
他曾问过他为何如此?他只沉默不语,眼中透着浓浓的那时自己看不懂的情绪,殇。他一直在等他告诉他答案,然而直到最后,他依旧没有给他答案。
直至现今,他依旧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他知道他没有真正走进他心里。
其实,他曾想过要问母妃关于那个男孩的事情,可是每当看到母妃那伤心的眼神时,他又不敢问了。
再次看向那己渐渐将隐处的雪色身影,是的,浅白,那个女人,那个爱蒲公英的女人,其实只是他的母妃而己。
小昕你一定要给小翔好好的活着,有一个值得你好好爱的女人在等着你。小翔相信她会弥补你心底那不愿意告知小翔的所有的痛。
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弧度,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伤你都我必十倍还之,雾影轻翔周身的气场斗然大增。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身影单膝脆在雾影轻翔的脚边,“王。”
“查。凡是有关联的一个也不要放过。孤要让他们的血,来祭奠小昕脚下的万里山河,孤要这千辰大陆都刻上雾影连昕的名字,无一人敢违抗。”
跪着的脸上显现出一抹震惊,然后整个人便消失在雾影轻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