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云殇的目光才从那素白的身影中收了回来,神情中透着一股若有所思。继而将眸光在雾影连昕的身上打量着,他到底有何地方吸引那个女人,最后莫名的纠结,他到底有哪一个地方不该吸引那个女人。
无论是清醒的他,亦是如如今这般痴傻的他,无论走到哪处又不会闪光呢?不会引人注目,那与生俱来的傲骨与贵气,即便痴傻依旧能从他身上隐隐显现出来。
十一年前那个孤傲清冷、气势凌人、胆色过人全身却又透着一骨悲凉的少年让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划谋己久的一局盘棋,只当是还他为自己解毒和照顾自己,而这一次他决对不会——低下头,看着因自己动而响声的一串叮当声的铃当。
十一年未见,许多是事情都发生了变化,眼前的人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虽然这早在他出事的第二天自己便知道,然而有些东西却是不变的,依旧那静躺在自己书桌前一个小盒子内的翠绿色玉制铃铛。
只是他又为何要想那个女人的事情呢?低头看着己爬到自己怀中的小霖儿,或许只是因为他。
云殇将身上的小霖儿抱了起来,交给己经回到自己身边的雾影连昕怀中。
抱着小肉团,雾影连昕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角,“坏,殇哥哥坏,又不陪爷和宝宝玩了,要打屁**********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云殇有些闪神,便听到‘拍’‘拍’一大一小的两声,以身自己的腰上和小腿上传来的紧紧的感觉。
顿是一道炸雷响彻脑海,云殇只感觉脸上,脖子上,耳上甚至连身上都在火烧火烧的发烫,他被打了,还是被打屁股了,他居然被两个人打了屁股。从小到大没有被打过屁股的他居然被人打了屁股。
而身上那传来一扫一扫又一扫的目光,让云殇有种挖地凿洞的冲动,可是腰间却被紧抱住了,动弹不得。再说他堂堂一宫之主又怎么会去挖地凿洞呢。
云殇中得侧过脸冷眼瞥着那时不时朝自己这儿瞄,肩膀不断前后抖动得厉害,还有闷闷的声音传来的玉锁等人。
在他侧目的那片刻,所有的声音便嘎然而止。
玉锁面色通红,果然,雪宫主还是雪宫主,就处受了伤,他还是那个人没错,哪里是被别人调包了。可为什么他对太子的时候,看起来又那么的温柔呢?最后,她只能归结于,这雪宫主一定是为了讨小姐的欢心,才去巴结太子。
因为,只要太子说什么,小姐一般情况下都是会说好的。这般想着,玉锁心中些微有些不悦,这雪宫主太黑了,居然欺负太子,亏得他们家太子当他是哥哥,他居然想跟他抢小姐,实在是太可恶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抢小姐呢?玉锁纠结成眉头,有些想不明白了,小姐和雪宫主一见面,便是双双讽刺,他抢小姐做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回响,结成麻团,而让玉锁忘记了打屁股之事。
云殇眼扫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纳入眼底。他从来未曾如现在这般丢脸过,收回目光低下头看着抱紧自己,黑水晶般的眸子因为自己不能动而闪着娇傲得意之色的人,一抹微笑爬上悄然爬上嘴角,他是要走,不过也并非现在,至少也要等身体好一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