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斯走进西弗勒斯,两人站在一起,还有些垂头丧气的学生们从旁边一扇不怎么起眼的门中走出来,乌姆里奇得意洋洋的朝他们看了眼,下达命令让戒严小分队的学生们压着那些丧气的学生们往校长室走去。
“看来邓布利多要出事了。”安丽斯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些看好戏的意味。
西弗勒斯冷冷瞥了眼已经消失的门。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跟在人群背后,往校长室方向而去。安丽斯停了停,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出门的墙,露出点点笑意——是,这是我所想要的。
办公室里挤满了人。邓布利多表情安详地坐在桌子后面,修长的手指的指尖合在一起。麦格教授直挺挺地站在他身旁,表情非常紧张。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站在炉火旁,兴奋地前后轻轻摇晃着,显然很满意现在的局面;金斯莱沙克尔和另一个巫师像警卫一样站在大门两旁,那个巫师外表强壮,硬直的头发留得很短,哈利从来没见过他;长着雀斑、戴着眼镜的珀西—韦斯莱在墙边激动地走来走去,他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和一卷厚厚的羊皮纸,显然是随时准备记录。
今天晚上,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都没有假装睡觉。他们都很警觉、严肃,正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安丽斯跟西弗勒斯走进来的时候,几个老校长已经飞进邻近的画框,望着走在最前头的男孩和邻居急切地咬起了耳朵,都是一副在看戏的姿态。
身后的大门关上以后,乌姆里奇放下紧紧抓着哈利衣领的手,朝着面前的中年人点点头,似乎十分自豪等待夸奖的样子。中年男人——福吉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的众多学生,当然最重点关注的人是哈利,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男人目光慢慢审视着被抓到的学生,直到越看越后,看到了最后面站立的安丽斯和西弗勒斯,他的脸色从红润瞬间变成猪肝般的颜色。
不过为了他的身份,福吉还是壮着胆子,目光又停驻在最前头的哈利身上。
“好啊,”他说,“好啊,好啊,好啊?”
“他正在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乌姆里奇说。她的语气里有一股很不得体的兴奋劲,好像看到自己的奖励近在眼前一样,说话的声音甜蜜无比,让安丽斯没忍住撇了撇嘴“马尔福那孩子把他堵住了。”
“是吗,是吗?”福吉不愿意对上最后面安丽斯的目光,他对着乌姆里奇赞赏地说,“我得记着告诉卢修斯。好了,波特——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吧?”
当乌姆里奇听到‘告诉卢修斯’的时候,脸上的兴奋劲更重了,只是这时候安丽斯旁边的西弗勒斯脸色不是那么的好。有关于卢修斯,那么今晚的事情可能跟马尔福家族有关系,现在马尔福已经完全投靠于那位,这不是说明魔法部正在间接被那位玩弄于鼓掌中。偏偏魔法部部长还在不愿意承认那位已经回来的事实,多么可笑可悲。
他不禁回想到曾经投靠于那位时候发生的事情,脸色愈发阴沉起来。安丽斯拉住他宽厚的手掌,两人从学生后方走上前,走到福吉的面前。现在这位魔法部部长不能当做没有看见她了,只好微微弯下身子朝着安丽斯行了个不算太规矩的礼仪。
安丽斯没有关福吉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和阴沉沉的西弗勒斯直接走到邓布利多身边站定,朝着老人笑了笑,无声的宣布自己是属于哪个阵营的。这样的表现,福吉的脸色可算不上太好。他脸色发白的继续维持自己作为魔法部部长的骄傲,可很多人都看出他现在的底气已经没有算是多足够了。
见福吉的底气没有刚刚进来那么足,哈利拿定了主意。当他瞥见邓布利多的表情时,邓布利多没有直接看着哈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紧挨哈利肩膀上方的一处地方——但是当哈利望着他时,他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小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
“不知道。”哈利坚决地说。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对,我不知道。”哈利说。
福吉疑惑地看了看哈利,又瞧了瞧乌姆里奇教授。男孩利用他这一瞬间的疏忽,又偷偷瞥了一眼邓布利多和安丽斯,老人用最轻微的动作朝地毯点了点头,稍稍挤了挤眼睛。安丽斯温柔的朝着哈利微笑,被乌姆里奇发现,只是乌姆里奇现在已经不敢再跟安丽斯对着干,她也发现了福吉对待安丽斯的态度,所以自己也收敛了一些,有些事即使她看到她也没有说破。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不过福吉现在可不算太开心,他瞥了一眼继续保持温柔笑意的安丽斯,见安丽斯没有想要阻拦的态度,他的心也放下了些,对着哈利的态度不免凶狠起来。
“那么你不清楚。”福吉用毫不掩饰的挖苦口气说,“为什么乌姆里奇教授带你来这间办公室吗?你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违反了校规吗?”
“校规?”哈利说,“没有。”
“那魔法部的法令呢?”
“起码没有违反我知道的法令。”哈利泰然自若地说。
“那么,你是头一次听说,”福吉说,现在他的语调充满了怒气,“在这所学校里发现了一个非法的学生组织?”
“是啊,没错。”哈利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他一无所知,非常惊讶似的。
西弗勒斯冷冷看了眼站在中央装作无辜的哈利,没有说话,安丽斯轻轻抱住他,挡住众人的视线,在西弗勒斯怀中小声笑了出来。不过这也没多久,她放开西弗勒斯,轻轻咳了下,站回原位十分优雅的样子,像是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部长,我觉得,”乌姆里奇在哈利身旁柔和地说,“如果我把检举人带来,也许我们的进展会快一些。”
“是的,是的,去吧。”福吉有些慌乱点点头说,乌姆里奇离开屋子后,他扫了邓布利多一跟,“什么都顶不上一个好证人,对吗,邓布利多?”
“对极了,康奈利。”邓布利多点点头,瞧了眼没有说话的安丽斯,声音低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