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善解人意’的尊重他的选择,沈君澜还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难得享受一回她的温柔伺候,可那药味儿实在刺鼻,老远他便闻到了。
沈君澜抬了抬左手,有知觉,还能动,他说道:“我还是自己喝吧。”
把药碗放到他手里,监督着他把它喝得一滴不剩,接过空碗。
他皱着眉咂咂嘴说道:“这是我喝过最苦的药,却也是最甜的,如若你时刻在我身边,就算让我喝一辈子,我也愿意。”
云清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扶他躺好后才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越苦越好,我看你今日气色好多了。”
这时门外有个中年女人的叫唤声传来:“云姑娘,云姑娘……”
云清晚开门走了出去。
“张婶,有事吗?”
中年妇人说道:“是这样的,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夫君伤势严重,必须要送到镇上找正经大夫瞧瞧,这不,赶巧村里的小六儿今日要到镇上去,我已经说好让你们搭他的牛车去,让他载你们一程,这里离镇子不算太远,两个时辰就到了。”
云清晚感激道:“张婶,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他的伤不可再拖,我们此刻能启程吗?”
“嗯,你收拾一下,他来了我再叫你,你们在外面可定要小心,别再被那恶霸看到,看你夫君的伤势,就知道那恶霸是个心狠的。”
张婶说完转身离去,她又转身进了屋里。
“小晚可否告知我,她口中的夫君和恶霸是何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何事?”沈君澜睁着眼对着她,面带戏谑问道。
云清晚一阵无语,他倒是耳灵,该听不该听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能是何意,张叔救我们的时候就把我们当做是少年夫妻,而你重伤则引起他们的无限遐想,这种荒郊野岭的我说我们是兄妹他们能信吗,我只好闭口不言,就变成你听见的这样了。”
“呵呵~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们也没说错,我们也确实是被人追得狼狈至此,恶人对你更是虎视眈眈,这倒真是符合市井中才子佳人惨遭迫害的爱情佳话。”他认真说道。
云清晚不愿与他瞎扯,在她看来这厮越来越厚脸皮,以前那个温雅君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只会在无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先扶你起来,看你是否能够下床走动,一会儿要颠簸一两个时辰呢。”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道:“对了,你身上有银两吗?看大夫的钱都是张叔付的呢,你若有的话,就给他们一些。”
她将他扶下床后又管他要钱。
他抬起左手在怀里摸了一下,竟拿出一个锦袋,瘪瘪的。
“你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都给他们留下吧。”他把锦袋拿出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些金叶子和那半块雪玉,雪玉是不能送人的,她只好把金叶子全拿出来分了分成两半,另一半和雪玉一起又塞回去,准备给他看大夫时用,其余的拿在手中打算留给张叔张婶。
沈君澜突然问道:“可知我们要去的小镇唤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