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继位大典从来都没有在王庭举行过,而是在草原王庭西北方的百战坪,百战坪——是曾经草原民族的祖先在迁移到这里时,第一个王庭所建地,三百年前,草原发生过动荡,是以百战坪的王庭被毁,那一任的草原王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迁移王庭,但是为了纪念,所以之后的每一任草原王的继位,都会在那里举行,以示对祖先的祭奠。
今日是万俟宸的继位大典,所以清灵和清雪二人早早地便进帐内准备叫起凤九歌,只不过二人在进入帐中后,都不约而同的脸色古怪起来,她们不难发现,外帐那张软榻上,不久前有人睡过,再一看见内帐中,凤九歌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占完整张睡榻时,也都明白了外面那张软榻上曾经睡得是谁。
二人面色古怪的对看一眼,少主昨儿晚上把王爷赶去外面睡了?这样真的好吗?
凤九歌刚刚洗漱完毕,君揽月就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姿态雍容,神色清淡,仿佛昨儿晚上被一个枕头给砸出内帐之人不是他一样。
见清灵和清雪退出去端早膳时,君揽月走到凤九歌身边坐下,一双狭长的眸子幽幽地望着凤九歌,软声儿问道:“阿九,你昨晚为何要把本王赶出去?本王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错在哪里。”凤九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君揽月面色似乎带着一丝委屈,而那双深邃的眼睛下,也带着淡淡的青色,看样子的确是一晚上没睡好。
凤九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难道要对他说,因为你昨晚说到洞房,本少主害羞了,所以才把你砸出去的?打死凤九歌都说不口,所以只得胡扯道:“没有为何。”但见君揽月明显不相信的神色,凤九歌嘴角扯了扯,随口道:“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烦躁,跟你没什么关系。”
君揽月怔愣的看着她,半响,疑惑问道:“阿九的月事不是不在这几日么?”
凤九歌闻言小脸一黑,不要告诉她这个臭男人把她每个月那几天的事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狠狠地瞪着君揽月,低吼道:“你太闲了吗?这种事儿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君揽月不赞同的挑眉,道:“阿九的所有事儿,本王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况你的事儿,对本王来说从来都不是闲事儿。”
虽然君揽月这二十年来没有跟任何女子相处过,不过凤九歌那羞恼的小脸,君揽月还是能看得懂脸色的,他的阿九似乎真要恼了,不能再继续撩拨她了,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药膳粥,待会阿九趁热喝了,咱们也好动身去百战坪了。”君揽月聪明地转开话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今日说不定有一场好戏看呢。”
凤九歌双眼微微一亮,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你收到什么消息了?”君揽月喜欢极了她此时这个奸坏奸坏的小模样,薄唇微微勾起,温声道:“秃鹰和金狼二部的人,昨日晚上动身绕过栖霞谷,此时已经快要到百战坪附近了。”
凤九歌桃花眼儿一眯,摸着精致小巧的下巴,小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看向君揽月问道:“楚云天可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