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小心的将纱布一层层缠在手腕处,然后又仔细的清理了一下血迹。
“记住,此事不要告诉王爷。”
“啊?”
“啊什么,听到没有?”
“哦。”
冬雪还想问为什么,但一看明月苍白的脸色,随即噤了声。
“把东西收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一下。”
“是,王妃。”
冬雪带上门轻轻离开了平秋阁。
明月摸着手腕处的伤疤,有些尖锐的疼痛,这次流血过多,只怕不能轻易痊愈。
明月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只希望自己睡一觉醒来之后,脸色能红润些,千万不要让南夜起疑才好。
想到此,明月头脑越来越昏沉,恍惚着走向床边,鞋也没脱,倒头就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南夜与尧师父匆匆从外边赶回了凌王府。
“义父放心,到那日孩儿一定按计划行事,还请义父早些休息吧。”
“恩。”
黎尧渊黑袍遮身,转身回了客房。
“王爷…。”
木殇来到南夜面前,看着南夜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清风楼来信…。何怀洛带人与另一群人在清风楼发生打斗,清风楼内桌椅俱损,栏梁刻上了剑痕,所有摆设均付之一炬,而且现场还留下了大片血迹…。”
“王爷,王爷莫冲动,还有一事。”
南夜没待听木殇说完,提步就要赶去清风楼。
“还有什么?说?”
南夜青筋暴露,双拳紧握,眼神充满着一股恨意。
“还有,在两方打斗的时候,北皇与…。王妃突然行至清风楼,何怀洛欲对王妃行刺,被慕离歌制服,何怀洛生死不明,王妃…。王妃受了些轻伤…。”
木殇突然眼前身影一闪,南夜已经风一般的冲进了平秋阁。
明月正在床上憨憨的睡着,衣衫未褪,鞋袜未脱。紧闭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弯弯的睫毛投射在眼下方的阴影。被子也叠放的整齐,躺在里边没有铺开。
南夜坐在床边,凝视着明月有些苍白的脸庞,手腕处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包扎的伤口。
南夜将被子小心的盖在明月身上,然后就这么坐在床边温柔的注视着明月。
天色越暗,正在睡梦中的明月仿佛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明月手指微动,悠悠转醒。
睁眼瞬间,明月就被南夜那双温柔而温暖的眼睛吸引了进去,南夜微笑的看着明月,丝丝白发也顿时生出了些许温柔。
“南夜你回来了,我睡多久了?”
明月微微起身,双手撑在两侧,正想坐起时,许是忘了自己受伤的手腕,巨大得疼痛感突然袭来,明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慢些,我看看伤口裂开了没有?”
南夜焦急的抓起明月的手腕,细细观察了起来。
“还好还好,没事。”
南夜顿时松了一口气。
“南夜你,你都知道了?”
“不然,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南夜故作严重的问向明月,明月心虚的地下了头。
“这个冬雪,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不是冬雪向我告密的。”
明月轻轻嘟囔出声,还是被南夜听了个正着。
“你受了伤,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月,这件事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放心,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南夜婆娑着明月柔软的黑发,对明月轻许誓言。
“可是南夜,如果,如果何怀洛有什么不测,那何丞相会不会,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不惧他。”
明月听到南夜的话没有再做声。
“对了明月,十天之后是南越一年一度的狩猎之日,历代规矩,所有皇室众人包括家眷必须全部出席,到那时,只怕你也不能例外,可是我怕你的伤…。”
“没事,那个时候我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没事的你放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