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阳初升,万物方起。春风和煦,芳草萋萋。空气中飘动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怀抱着五彩缤纷的蝴蝶,暗香浮动,蝶翅轻展。如此美景,当是忘忧。
此时,踏足古道上的姑阙柳眉弯弯,明眸皓齿。一身红衣裹身,身姿轻盈。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清明透亮。两鬓碎发只用一根木簮约束,剩余青丝垂至腰间,任其随风而舞。而贴身使用的柳剑缠绕在纤细的腰身,极其隐蔽,任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将武器藏匿于此。
姑阙施展轻功不一会就来到了南越的都城,祁安中心。
祁安城在多年以前也曾被战争血染,百姓不忍苦难,纷纷逃离,无人守望的祁安几乎变成一座空城。好在战争结束,南越皇帝整顿修葺,焕然一新的祁安才让众多的离人回归。
姑阙站在街道上,放眼望去,嘈嘈杂杂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百姓们虽粗布麻衣披身却难掩脸上的幸福欢乐。入眼之处皆一片安宁祥和。想来南越帝王定是一个勤政爱民,宅心仁厚的君王。
清风楼内,一名青衫男子与一白衣男子临窗而坐,对坐品茗。白衣男子,玉冠束发,风姿清秀,气质淡雅出尘,一把玉箫斜放桌前,想来是懂音律之人。而对面的青衫男子比之也毫不逊色,身材修长,肤色如玉,一双如朝露一样的眼睛,清澈澄明,不染一丝杂质。眉眼之间满是英气,却也全露天真,手执一把绫娟扇,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不过,在白衣男子面前应虚弱几年,倒像一个还未及冠的孩子。
从两人的衣着谈吐来看,两人定是非富即贵。
“明晨,你可知进来何丞相之子何怀洛染疾卧床的事。”白衣男子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说,几日来,何丞相请遍了祁安城所有的大夫,就连朝中御医也被皇帝派遣来为其医治,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没有任何太医找到救治之法,就连染上什么疾病都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根本无人对症下药……这何丞相老来得子,对何怀洛是宝贝的很,如今发生这事,何丞相已经几次没去过朝堂了,以现在的朝局来看,怕是会掀起一阵动乱。”
“我父亲与何丞相同朝为官,我自是听说过此事。只不过,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何怀洛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何怀洛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子,为非作歹,扰乱乡民,如果就这么‘英年早逝’,不知会有多少人拍掌叫好,只是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若让我知道,定要与其结为兄弟。”从明晨的话中,不难看出这何怀洛的为人,在百姓心里定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晨,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这种事我们私下言论也就罢了,若叫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会给你和明将军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奕尘,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我天天出来吃喝玩乐,从来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就放心吧。再说,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嘛,怕什么。”明晨的脸上一脸的玩世不恭。这对安奕尘百分之百的信任程度,真不知让人该哭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