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朝廷之上,南夜坐在龙椅上,扫过下方。
刚刚上朝之前,木殇跟他说了一句话。“七皇子终于上朝了。”
所以,他的计划在掌握之中,今天他一定要目前的局势有个明了的解决才行。
“启奏皇上,东宇不顾三国盟约侵袭我国边界,此事重大,恐怕单凭九皇子一人之力无法保佑我国疆土,因此,微臣有一个建议,不知皇上可否采纳?”
说话的是覃尚书,南夜几乎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而站在不远处,南夜高台的下边,木殇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覃尚书有话直说。”
覃顾低头,眼睛瞟了一眼黎尧渊,然后缓缓说道。“早闻皇上文武双全,谋略过人,今又恰逢东宇意欲挑起我国战争,因此,微臣恳请皇上,不如御驾亲征边关,这样既可以彰显皇上刚登基的威望,也可以让东宇宵小不敢小瞧我南月的国势昌宏,如此一来,区区边关小事,想必不日则胜。”
覃顾的话一出,场下的大臣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南夜还没有决定,只见江太尉江岑说道。“皇上,此事微臣有异议,且不说皇上是千金贵体,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单是我南月刚刚易主,正是皇上事务繁杂之际,皇上就更不能去冒这个险,九皇子的能力南月上下众人皆知,皇上也可以再派其他将军过去,不必御驾亲征,多一丝难测的危险,请皇上三思。”
“江太尉,这南月不止是他九皇子一个人的南月,虽说我皇慈悲,没有对先皇余孽赶尽杀绝,可是,这说起来,九皇子对南月也不一定是一颗赤子之心,多年以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九皇子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芥蒂尚不得而知,倘若,九皇子因为之前的事对南月怀恨在心,临战倒戈也说不定,怎能将一国的命运交给一个前朝之人手上呢?”
覃顾步步紧逼,此时,竟也将九皇子钦扶琴牵扯了进来。
江太尉也丝毫不退让,又转而说道。“皇上,微臣觉得,正是在这个关键时机,九皇子有没有异心才能看的更加清楚,想当年,九皇子在此殿立下的重势还记忆犹新,前太后的恩德,想必九皇子也时刻铭记在心,要说九皇子有什么异心,若真传进了九皇子的耳朵里,只怕是令人寒心啊。”
“江太尉此言差矣...........”
“好了”
两人相争不下,本来只是因为南夜要不要御驾亲征问题一事有不同的见解而已,却没想到,最后争辩的竟然是关于钦扶琴。
听到皇上的话,覃顾和江岑瞬间低头缄默,一旁的黎尧渊和独孤婴心里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两位爱卿的话朕都听明白了。御驾亲征一事,朕会考虑,不过,眼下朕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所有的大臣都屏息以待,独孤婴透过幕帘看不清后面的人,只是再听到这个声音仍然感觉到熟悉和感动。
朕近日身体愈感劳累,以后朝中大事就暂且交由.........七皇子打理........”
南夜的话在大殿仿佛惊起一阵波澜,而当事人独孤婴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黎尧渊暗中攥紧了手掌,目光直直的盯着龙椅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