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黎尧渊再次开口。“木殇,皇上现在恐怕没有能力处理政事,你的身份也不便于协助皇上,义父身为护国公,自然有这个义务去帮助皇上,可是呢,虽然义父有这个心,却唯独少一道皇上的命令……。义父说的话,你能明白吧。”
木殇皱眉,义父的话说明白了就是要让皇上光明正大的下一道旨意,让义父堂堂正正的接管朝事,看来朝堂之上义父的权利已经权倾朝野了。
“义父,此事,恕木殇不能从命。”木殇语气坚定。
黎尧渊暗中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木殇,你是在违背义父的命令吗?”黎尧渊已经生出几分怒气。
木殇半跪在地。“请义父恕罪,皇上现在可以处理好政事,况且还有七皇子帮助皇上,再过不久,皇上身体……。”
“木殇,独孤婴算起来可是前朝余孽,他有没有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尚还不自知,如果让七皇子协助皇上,难免会出现什么差错,义父有此心,难道你是在防着义父不成?”
黎尧渊目光如炬,居高临下的望着木殇。
“木殇不敢,只是现在这个阶段,木殇认为,应该让皇上在朝堂之上树立起威望,而不应该早早的把所有事情尽数交给义父,不然所有人一定都以为皇上没有能力做好南月的皇帝,相信义父应该也不希望朝堂上有什么动乱,所以,请义父相信皇上。”
木殇面对黎尧渊没有丝毫退让。
“木殇,你是一定要与义父为敌了是不是?”黎尧渊背在后面的手暗暗聚起内力。
“木殇不敢,只是义父,您不觉得此举……有些越矩了吗?”
木殇低着头,最后一字刚落,木殇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重重的巴掌声,无疑又添了些硝烟的味道。
黎尧渊却仍不觉得解气。“木殇,这是你应该要跟义父说的话吗?”
木殇惨淡一笑。原来清叔说的是这件事,看来清叔也看出了义父的心思,今天叫他来是要试探他吧,义父想让自己做他在皇上身边的暗线吗?
木殇抬头,然后缓缓起身。最后直视着黎尧渊的眼睛。
“义父,木殇已经做了选择。木殇想劝义父一句,皇上很相信义父,如果义父能就此收手,皇上想必不会追究……。最后,木殇还给义父一样东西。”
只见木殇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平放在了掌心。
“义父,这是木殇的玉佩,木殇还给义父”木殇将玉佩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木殇谢谢义父当年的救命之恩,可是……。木殇不孝,救命之恩终将敌不过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陪伴,木殇自知没有资格再说什么,只求义父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皇上一点时间……。木殇告退。”
他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像当年义父救了他一命,现在他却不能答应义父的任何要求,将玉佩放下,他也放下了与义父之间唯一的一丝联系。
黎尧渊看着桌上的玉佩,这是他当年亲手赐给他的,不止木殇有,凌霜和皇上,以及青岩,萧默都有,他救的每一个人,他都发了一个这样的玉佩,这是他们的标志,是自己救过他们的印记,如今,木殇放下了这枚玉佩,是代表他与自己彻底决裂了吗?他不会再听自己的命令,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问缘由的替自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