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南夜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明月放下手中的药碗。
“参见王爷。”“参见王爷”轻尘沐尘齐齐行礼，南夜摆手，两人关门离开。
南夜做到明月身边，凝视着明月的侧脸，然后轻声开口。“明月，你在这里住的可舒适？这房间内冷不冷？你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明月转过头看向南夜，是因为这日太过忙碌了吗？还是因为之前受了伤？怎么看起来南夜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苍白，却还极力微笑。
好像自己在遇见南夜以来，见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笑了，温柔的，洒脱的，自信的，冷淡的，疏离的，但每一种笑意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些无助？有些逞强？眼底还有越来越多的疲惫，和怠倦。
“我很好。”回答了南夜的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咳…。”南夜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努力压抑自己咳嗽声。
见明月要出声询问，南夜平定呼吸率先开口。“…。明月…。我从来都没这么平静，安宁过。”将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南夜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分外一致。
“我终于报了父母的仇，让睿王府的魂灵得以安息。我也终于卸下了二十年多年的重担，不必再承受夜夜惊醒的梦魇。
明月，以前我活着的目的是报仇，是为睿王府平反，现在，以后，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在我终于可以有片刻放松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我终于觉得有些难得的幸福跟快乐是属于我的了，而明月，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啊。”
南夜手掌异常温暖，寒冷冬日，明月手心微微出汗。
“南夜，你何时登基？”明月凝视着南夜的眼神，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南夜沉默了一会然后回答。“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吧，朝中很多事情亟待解决，独孤藏死后，南越的大事小事都要仔细处理，所以，我想要再忙过这段时间吧。”
“恩”
明月轻轻点头，南夜搂过明月，南夜看不到背后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明月脸上消失的笑容。
南夜，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南夜能感受到怀里的人身骨纤弱，仿佛也能感觉出一颗紧挨着自己的心脏跳动的不安。
“南夜……”
“启禀王爷，朝中政务繁忙，覃尚书请您过去处理。”木殇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清晰传到两人耳边。
南夜与明月分开，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下意识的转身看向明月。
“正事要紧，你先去吧。”明月浅笑。
南夜开门，终于远离了明月的视线。
南夜走后，明月走到窗前，将窗户又重新打开，一股冰冷刺骨的空气吹进白皙的脖间，将胸前的发丝都吹到了身后。
虽是有种窒息般的寒冷，但却好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终于得到了大口的呼吸，明月竟然在这样的空气中有直达心底的一种舒适，让自己心安。
只是窗前没有成林般的梅花，在王府的时候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成花骨朵的梅花，院子不大，梅树错落分布，她想过冬日梅花一开，一定煞是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