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明察,臣妾与凌王妃无冤无仇,怎么会想到害她呢?这件事一定有误会,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皇后急切的辩解着,再不复昔日的仪态大方。
“父皇,儿臣相信母后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是御医和四弟合起伙来陷害母后的呢?您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啊。”
独孤乾跪在皇后身边,看向上方不言自怒的独孤藏,眼神微微闪躲。
独孤藏还未说话,就只听御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近高龄,叫人不免担心这御医的身体状况。
“皇上,老臣冤枉哪,老臣与凌王之间一向没有往来,怎么会勾结凌王呢?太子的话分明是为皇后开脱故意诬陷老臣,皇上,请您相信老臣和凌王啊。”
独孤藏紧扣在龙袍上的双手抓着衣衫骤紧,脑海中却是一直在苦思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才能保住皇后。
“老四,难道单凭这个荷包就要定了皇后的罪不成?再说,这荷包皇后已经给了王妃多时,这中间有没有其他人碰过这个荷包这也说不准,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独孤藏语气变得温和。“老四,朕知道王妃没了孩子,你很伤心,可是你也要想一想,这件事会不会有人在故弄玄虚,嫁祸给皇后呢?”
“父皇,人证物证俱全,明月没了孩子,生死不知,您居然还在为皇后洗清嫌疑,您不觉得这样做,太对不起儿臣了吗?
儿臣顽疾傍身,寿命不足几年,没了孩子,儿臣已经伤心欲绝,现在好不容易查到凶手,您却因为她是皇后就置若罔闻,父皇,皇后是您的发妻,明月也是儿臣的发妻啊。”
南夜一番话下来,场下众人立即耳语起来。
“这凌王说的有道理啊,人证物证俱全,这皇上这么做实在是偏袒皇后啊。”
“就是就是,这件事非同小可,种种迹象都指向皇后,皇上再怎么不喜凌王,也不能这般徇私吧?”
“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太子又极得皇上喜爱,难免不会长了皇后的势气,你们想想何丞相的儿子何怀洛不就是被太子一箭射死的吗?若不是当时查到了何丞相叛国的证据,这太子肯定得受不小的刑法。”
“对对对…。”
几个大臣的耳语在这无人说话的大殿显得格外高亢,断断续续的传进了南夜的耳里,也传到了独孤藏的耳边。
这时,覃尚书覃顾走了出来,“皇上,就是因为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犯下这种大罪才更应该处置罚之,如若不然,传了出去,岂不令天下人寒心啊。”
覃尚书的话让太子不禁回头一看,眼中似是极大的惊诧。
覃尚书不是自己的人吗?为什么会此时帮着老四说话?
“父皇,清妃娘娘死得早,四哥又早在封王,不在父皇身边。再加上身有顽疾,时常病发,这么多年来几乎就是孤身一人,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您若不给四哥一个交代,您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清妃娘娘,怎么对得起四哥啊?”
独孤婴的话几乎让所有人都记起了南夜的身世,如今再在今天想来,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眼看所有形势都往一边倒,皇后绝望的看向独孤藏,“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凌王一定是存了逆反的心思,才故意诬陷臣妾,妄想打压乾儿,皇上明察,莫不要让这奸臣之子…。”
“住嘴。”独孤藏狠狠地将酒杯甩到地上。
众人都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大怒的模样,皇后和太子也都被震惊的不发一言。
皇后这才忆起自己差点把凌王的身世抖了出来,面对独孤藏的勃然大怒,不免一阵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