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为何会与义父打起来?”南夜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脑海中却是隐约担忧着什么事情。
明月听到南夜的询问,从南夜怀中起身,眼中拨动着千丝万缕的思绪。
“南夜,你真的了解你义父吗?你知道他全部的底细吗?我怀疑…。”明月想将自己的心里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南夜,但想了一想还是作罢。
万一南夜什么都不知晓,他如此敬重黎尧渊,贸然将这件事告诉他,会不会适得其反,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只怕到时候伤心痛苦的还是南夜。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当年义父救我一命,只怕我现在早已不在世上,又如何还能遇见你。”
明月听着南夜的语气,即使没有看到南夜的模样,但也知道了黎尧渊在南夜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果然,这件事还是要先瞒着南夜,等日后自己在想办法吧。
“明月你说你怀疑什么?是关于义父的吗?”南夜看着明月躲闪的眼神,桌下的手掌不经意间握成了拳。
“哦,没什么…是我想错了…。认错了人。”明月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
“不知明月将义父认做什么人了?”南夜重新倒了一杯新茶,放在了明月的面前。
“…。许是故人…。许是仇人…。”模棱两可的话语,捉摸不透的眼神,明月举杯一饮而尽。
南夜低头,没再说话。
转眼半个月过去,半月的时间,也许什么都来不及发生,也许有些事就是发生在了朝夕片刻。有的人在想象之中,有的人在意料之外。万事如风雨,哪能尽如人意。
经过近十五天的休养,南夜的身体基本恢复如初,明月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冬雪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在身边说个不停,倒让明月安静的生活添了些难得的乐趣。而一向神秘不见踪影的凌霜近日来也一直安静的待在凌王府,只是冬雪对于凌霜始终不怎么待见。对于凌霜的事情,自己亲口问过南夜,南夜说早已知晓凌霜会武功的事实,没有告诉自己是怕自己多想,而凌霜也是因为身怀武艺,所以南夜才会派凌霜暗中保护自己。
对南夜的说辞,似乎凌霜的一切都说的过去,但真的只是这样吗?自己为什么总感觉凌霜有很多隐藏的秘密,她如此神出鬼没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得再多仍是没有半分头绪,明月索性就不在管凌霜的事情。
而明月最想调查的黎尧渊却在上次的打斗过后再也没有回过凌王府,南夜说他似乎找到了关于故人之子的什么消息,因此短时间内暂且不会回来。
明月无法只得暂时放弃对黎尧渊的调查。
凌王府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安宁和沉静,独孤婴的到来也终于朝堂之事悉数告诉了深居简出的南夜和明月。
仅半月的时间,南越朝局竟仿佛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传闻何丞相何敬阴谋败露,自知生还无望,因此留下一封遗书,自尽于天牢。传闻素日里与何敬交好的几位大臣纷纷辞官高隐,隐居山林。传闻朝中势力最庞大的太子党因受何敬一事牵连,皆是自顾不暇,结果自成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