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带着兴奋的表情来到她们前面的车箱。“哇噻”——红色好像燃烧的火焰,从车箱一头烧到另一头;喜悦——就是一张张兴奋的名片,贴在一排又一排参加预备营培训的粉色女人脸上;她们就是一面镜子,左顾右盼,前后张望都在欣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己,品味着那种优越感,憧憧着即将而来就要放飞的梦想,借着火车的载力朝着前方潮水般地涌去。
舒曼和潇然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像一把火投进了那些燃烧正旺的火焰中了,任自己的思绪燃烧翻滚。她们也和车上的人一样热血沸腾,这会她们好像忘掉了曾经卑贱地低声下气地与顾客沟通,也忘记了一次次被顾客放鸽子时的失意,那些镜头不得不让人去想,去回忆……无数个被误解的画面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多少次被朋友指责,被亲人劝阻,多少讥讽、嘲笑,——还有极为难听地说什么“……做直销的不是人,是一架金钱的机器”……一切地辛酸都是为了今天能穿上这套衣服去参加毕业典礼。
这些对于舒曼来说感触最深了。那是几个月前,她是那么兴奋,那么地骄傲认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像今天一样去参加毕业培训了。可是一个个的打击接踵而至,让她在艰难的岁月里煎熬了这么久。
她深深地记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常勇浩及时去救了她,她还能和大家一起去参加玫之魂大学的毕业培训吗!她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天的恐怖画面,她是如何忍着痛,忍着随时都会被再次被摧毁的危险,为了第二天的“五一”活动,为了自己能站在顾客面前坦然地上课,就在常勇浩给她治腰的时候,她的身体像一张弯着的弓,随时准备着进行抗争进行自卫式的反击。但常勇浩只是给她治伤,没有把她看成是一个单独一个人独居的女人,而把她看成是一个病人,这让她产生许多的迷惑。
她不止一次怀疑善良、机智的常勇浩会这么卖力地帮助自己而没有所图吗?
她不想去想他在她的面前那么放肆地展示自己的身体而没有私心杂念;他是在向自己挑恤自己的道德底线吗?还是在检验自己的私欲信念够不够坚强;仰何是质疑一个有梦想的女人究竟还存不存在女性需求。
舒曼想到了一点:他是在蔑视我的女人身份,把我当哥们还是当我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怪兽了。
舒曼很苦闷,是的,这些都对。自从自己做了这个加入了玫之魂,自己好像不再有这些要求了,特别叶秋雨不主动和她联系,好像正和自己的心愿,自己已蜕变成视感情为累赘,视**为可耻。
自己究竟哪里出了毛病,今天看到一车人和自己一样将要在玫之魂大学里接受最后的考核就要毕业了,但自己的心灵出了问题。
我的热情难道只为玫之魂而燃烧吗?我有好久没给儿子打电话了,好久没有注意自己的女人心情了。我还是一个有热情的女人吗?我的心态是不是扭曲了?舒曼病了,这种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她的心灵深处的。
带着这种心态能快快乐乐地到基地、到那个喷发着激情的现场完成最后的训练吗?
在那个红色一片的海洋里不知有多少像舒曼这样的想法。她们焦虑地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时刻的到来,以此来战胜自己临阵胆怯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