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出门打工,一开始只不过是增加点收入,贴补家用;后来逐渐成为了新一代农民子弟的事业,一年到头的都在外面忙活。
随着出门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非常壮观的打工潮。
逢年过节,民工流沿着京广线向全国各地扩散,比钱塘江的潮水还要波涛汹涌。九几年开始,广东一带就有骑摩托车回家的,后来形成了摩托车大军。
麻雀都有一个三十夜,老一辈对子女千叮咛万嘱咐: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李梅倒是很少在节假日期间往返,都是提前或者推迟,错开出行高峰期。
不过见证了许许多多出门打工的不容易,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酸史,血泪史。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李梅这样幸运,遇到一个好的老板。
有一些人,昧着良心不发工资,一年到头下来,对农民工兄弟姐妹们不闻不问,拒绝支付应该按时足额发放的血汗钱。
这样的农民工兄弟,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只好向亲朋好友借,东拼西凑买张火车票逃离冷冰冰的大都市。
理直气壮的农民工兄弟,反而会逃之夭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
也有胆子大的,请求支援,非要拿到辛苦钱方肯善罢甘休。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给我应得的工资就好!”有农民工兄弟调侃。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顽疾。虽然在总的来说,是个别现象,但是受影响的农民工兄弟,家庭没有经济收入,孩子读书,生活开销都难以为继。
秦叔在深圳承包建筑工程,后来就是因为拿不到工程款,无法继续生存的。
还是一如既往地候鸟大迁徙,最后形成了一票难求。一个多月的时间,学生流,民工流,探亲流叠加。火车站,汽车站人山人海。
经历过春运回家的人,都满脸的无奈。真的是无可奈何,能够挤进去就是造化呀!
挤进去还仅仅是第一步,检票了上火车才真的是技术活。九几年的内燃机车就是最好的,有些支线还有蒸汽机车。
人太多,上车挤车门来不及,那就爬窗子吧。
俗话说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看着怎么会两个萝卜一个坑呢!
挤挤挨挨,人潮拥挤,好一个挤字了得。车厢定额一百余人,实质上有近两百人。过道站满啦,脚一抬,再也没有落脚点。
有经验的,就会在座位下面铺一张纸,然后平躺或者卷曲在座位下面。
想方设法的,都是为了回家。
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不就是这个时候回到家和亲人吃一顿团圆饭嘛!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时代变化太快。
不管怎么说,打工潮的形成和发展,改变了千千万万农民的下一代。有相当一部分再也不愿意回家务农。
当农民工这个名词不再是带有歧视的称呼,不再是贴上异样标签的代名词,就一定会绽放无穷无尽的光彩。从农民到工人,每一个农民的子弟自身蜕变的同时,也最终会成为建设生力军。
只不过在一年一度的大迁徙中,运输部门都力不从心了。
农民工在城市里没有固定的居所,没有稳定的工作,更没有和城市人一样的保障体系。说的好听点就是潇潇洒洒的回家,开开心心的过大年。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李梅并没有受到直接的影响,而且现在的主要精力已经是学习。王妍交代給李梅的工作,就是寒假里回老家调查研究,开年交一份关于投资的可行性报告。
李梅还没有放假,就回到贵州。第一次开小差,去市师范学院看望久违的同学。胡嘉是考上的县师范学校,田恒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里比较好的院校。
胡嘉同学,一门心思的想将李梅当做私人财产一般收入囊中,可惜没有得逞。
田恒同学,顺其自然吧,不勉勉强强的。最后皆大欢喜,迎来美女投怀送抱。缘分这东西,真的好奇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