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媚跟着她关好了门,回到榻边看着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水清浅,问道:“主子,如今您打算怎么办?真的就这样留在宫中伺候皇帝吗?”
其实这些天水清浅已经想过了对策,她想先摸清楚情况,大不了过几日找个合适的时机以药假死遁逃,到时候人都死了,想来皇帝也不会太为难非离家。只是自今日入宫之始皇上就步步紧逼而来,她着实有些应接不暇。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要轻举妄动,性命攸关,眼下只能见机行事。”水清浅这句话主要是说给柳如媚,江湖人士并不把皇威看得太重,甚至生死对他们来讲亦是如此。听水清浅这样说柳如媚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她将架上的披风拿下来给水清浅披上,然后跟在水清浅身后一同到外殿门口等候。
水清浅在门口站下,对青荷说道:“青荷,将门打开,准备迎圣驾吧。”
青荷心中有些犹豫,她看着新主子这一身随意的装扮,甚至连头发都未梳起,这似乎不太合宫中规矩,而且后宫中的女子,谁人不是铺锦插流寻最美之姿以求多得圣上之心呢?不过青荷很识趣的并未出声,她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将门打开,然后就默默的站在水清浅身侧。
不一会儿,元天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在他身后并未带着卫队,只有厉总管一人在前面挑着灯笼。看来,今夜的到访更像是临时起意。元天帝行至外殿门口,一众奴才们忙跪拜请安,元天帝轻轻抬了抬手,一众跪地请安的奴才们就起身退下了,元天慎越过立在门口并未跪拜的水清浅,径自走向了里间,水清浅也只好跟着,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进到内殿两个人都未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元天慎转过身来,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水清浅。灯下细看佳人,长发及膝轻束于身后,墨绿色披风笼住下面素白丝滑的长衫,未施粉黛却依然优雅从容得摄人心魂。元天慎暗想,自己明明已叫人来通传,给了她足够的梳妆时间,看来佳人不欢迎的架势摆得很是明显。
“民女不过一介布衣,不知皇上为何突降如此隆恩,让民女入宫?”见元天慎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却迟迟不开口,水清浅奈不住只好先说话了。水清浅一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想非离家几代不再为官,摆明了已经无意于官场,而皇室似乎也与之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次没有任何先兆的突降一道圣旨召她入宫,实在让人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元天慎并不答她的话,只是一步步慢慢的逼近,水清浅一惊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床柱上,然后她就被一只大手和壮硕的身体困住了。
元天慎身上有一袭暗香,不浓不淡雅韵怡人,他低下头吹了吹水清浅眼中还未来得及掩住的惊慌,满意的扬起了嘴角。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颈间坠着的琉璃璧,声音低而略哑的说道:“既是隆恩,朕为什么不见你喜欢呢?”这诱人的嗓音伴着气息中浮动的淡淡酒气,和着暧昧的语调,撩拔得水清浅心头如小鹿般乱撞,紧张得一时间忘了该反抗。
元天慎的相貌无疑相当英俊不凡,只是他身上骇人的帝王之气,让大多数人反倒顾不上看他的外貌如何。水清浅此时正被这龙威震慑着,身体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减少和他的身体发生触碰。元天慎的手指从琉璃璧移到水清浅的脸颊上,动作很轻,慢得如月升云转,仿佛怕将她碰破了碰疼了一般,另外一只手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用力揽回,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