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很快就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了外婆一声,心里却被外婆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话给惊醒了,猛然地想起幺外婆前年就已经过世了啊。天空更加地阴沉了几分,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羞愧。
外婆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但是在她死去之后,我却没有像家里的其他人那样为她守灵。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是否也会有些许的失望与难过呢!?
“走了,妳还站在那干嘛!?”外婆站在路口,语气有些不善地对着幺外婆说到。
“再多等一会儿嘛~”幺外婆完全不为外婆不善的语气所动,看上去依旧那么的温婉。
“王森,还不快点回去,还待在这里干嘛!?”外婆又一次对我催促道。我知道外婆也要去刚才幺外婆所说的那个地方了,并且不再回来,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太过于冷血,还是太过于理智,心里却没有对外婆过多的留恋。
只是希望,外婆能一路走好,虽然此刻的她看上去那么的精神,但毕竟她早已是上了年纪的人。
“嗯,我把一根柴折了就回去了。”我赶紧回答外婆,心里知道外婆是为了我好。
“妳走不走!?妳不走,我走了。”外婆再一次对着幺外婆催促到,转身便朝我隐约知道的那个远方走去。
“王森我先走了啊。”幺外婆见外婆走了,也便不再停留,赶紧追着外婆的身影而去。
“大嫂子,妳等等我,我们一起嘛~”我站在山上,看着外婆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幺外婆的声音,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我赶紧将折了的柴拿着往家里去。
“呼——”我从睡梦中醒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外婆以前一直念叨着她那逝去的亲人,现在她真的去了,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样的一个世界,让她找到她那心心念念的亲人们!?
但愿真有那样一个世界,能存放我们无处存放的执念吧,也让死亡不再那么让人那么恐惧与忧伤。
起床,洗漱好,新的一天,便又开始了,这已经是外婆离开的第七天了,可是脑子里关于外婆的画面一幕一幕,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似的,有种幻梦的错觉。
不自觉地忍不住有些怀疑,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是真。一些生命里发生过的事,也像是证据一般地纷纷脱跳出来,像是一场打开了话匣子的辩论一般,开始在我的脑子里索饶。
儿时站在高处时,看不清的那张脸,每次见到后,就会不药自愈的身体。小学时梦到的那个死去的孩子,在人们的眼中的死亡地点。与女友分手前就梦到的伤心……那些有关联的,无关联的故事……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就只是梦吗!?我开始怀疑。
可是我却不能做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来证明这一切不只是梦这么简单。而这样的事,又究竟是只是发生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还是普遍存在!?又或者只是少数的人身上!?
在有外婆的乡下的老家,人们都是信奉鬼神的,或多或少;但在我居住的城市,人们是不相信鬼神的,无论有无。如果存在于我面前的乡下和城市就是两个世界,他们除了信仰不同,生活方式与状态有所差异,它们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也会有相互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