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方娇琳打来的,问我都怎么玩的,有没有想她之类的。我告诉她我梦到她老爸了,她就好奇地问我,都是怎么回事。大概地给她讲了一下我的梦,她说她确实有个死去的哥哥。是小时候去山上玩时,滚到了水坑里淹死的。
之后我们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她说她很想我,回家都不好玩。我便顺理成章地让她过来玩,她很犹豫,说要给她妈妈讲下,征得她妈妈的同意,便来找我玩。我们约好明天的这个时候,她打电话告诉我能不能来的决定。
挂上电话,对于她能不能来找我玩,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像我的老妈对我那么放心一样地放心自己的孩子。尽管这一切都心知肚明,但依旧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因为也有话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没有底线的。
所以从心底里,我不相信爱情败给亲情的观念。我觉得那样的悲剧,其实更多的,还是来源于恋爱中的当事人的不够坚持,不够坚持对于爱情的憧憬,不够坚持对于对方的信任,也不够坚持对于自己的信念。
我想在人类最无法理性定义的情感里,爱情是最为神秘的情感。它与血缘没有关系,与姓氏没有关系,与种族也没有关系,甚至与性情人品也没有任何关系……它就那样鹤立独行地穿过世间的一切束缚而存在于世间。
一个一个的故事,因为它的存在而显得特别起来。特别的煽情,特别的动人,连同着快乐与悲伤都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它仿佛就是世间最最特别的存在,没有一本教科书可以给予你一个关于它的范本注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它言语得清楚,它就如同生命的轮回一般,不知起始,不知终结。
第二天,我没有出去玩,只是静静地守在电话机旁,怕错过了她的电话。终于她的电话打来了,她说她妈妈问过她去哪之后,答应了她,她告诉我说明天就来找我,我们约定好时间地点,到时间我去接她。挂上电话,我打心底里感到开心,像是心里的缺失即将补全了似的。
将方娇琳要来找我玩的消息告诉了老妈,老妈也问了一下对方要到来的时间,还叮咛我到时间不要又忘记了。说得好像我患了健忘症似的,老妈也真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一大早我便起来了,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跟她约定好的时间。以前看电视里那些为了见心上人的人,在家里翻江倒海的折腾,我还觉得是那么的夸张而搞笑。而此刻自己的心情,却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还真是,某种东西,你不曾走近,便不曾理解,也就不会有发言权。
终于时间到了,我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到了约定的地点。在等待的时间里,看着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我不经在心里好奇地问:这些人,这些车,都在路上忙碌着,可是他们是否真的都知道自己在忙碌什么?又是否知道自己要去到何方?
“嘿,想什么呢!?”方娇琳一下车,便像拍苍蝇似的拍在了我身上。
“来啦!?我没想什么啊。怎么样?累吗?”我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问到,心里真想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妳来很久了?”她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有些紧张尴尬了。
“没有啊,刚到不久。”跟接了电话便坐立不安,心有挂念相比,一个半个的小时真的是不久。
带着方娇琳回到家,老妈挺热情的,她反而显得有些拘束了起来。吃过午饭,我带着她去山上烧罐头。也不知道是天空作美还是天空不作美,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她就那样站在风雪里,雪花在她身边飘着,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然背景,她的发丝在风里飞舞,烧着罐头的我也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妳看什么呢!?火都快熄了。”她回头的时候,看到有些呆滞的我一定显得有些傻吧!?
“嗷,没看什么,我再去捡些柴回来啊。”我赶紧跑到一边捡柴去了,以此来掩饰我的窘迫。
“王森,妳快点啦,火都快熄了啦。”方娇琳走到我刚才烧的火堆傍边,看着快要熄灭的火苗,有些担心地对我大声催促到。
“嗯,没事,我马上就来。”我赶紧拿着捡到的柴往火堆旁边去。
我们一边往火堆里添着柴,一边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她压根就没有烧过罐头,不知道要怎么样操作。等到我告诉她可以吃了的时候,她还带着满脸的疑问与不相信。
吃过烧罐头,我跟她一起在乡间漫步起来。雪花飘在身上,融化成淡淡的湿意,落在头上的雪花,像白糖一样的迟迟不肯化去。我们漫步其中不言一语,牵着她的手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到感觉不到一丝冬天的冷意。我不自主地想到一句话:真想就这样牵着妳的手,漫步在飘雪的街头,这样我们会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妳又在想什么呢!?”方娇琳见我不说话,眼神也有些游离。
“没什么,妳头发都白了,哈哈,冷吗?”忍不住的,又打着冷的旗号更靠近了她一些。
“头发白了!?很难看吗?妳的也白了诶~”大概是我的笑声太过肆无忌惮了吧!?把方娇琳都笑得有些不自在、紧张了起来。
“没有很难看啊,哈哈~”真的很开心,仿佛此刻便是白首。
“快帮我弄掉啦,妳的头上也全是雪花。”说着她便要伸手来帮我拨掉头发上的雪花。
“不要啦,就这样挺好的啊。”我闪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笑点在哪里,不是因为我自私,而是我对未来的担忧,我怕真的会有我们分开的一天,我怕所有的甜蜜变成嘲讽与刺痛。我宁愿在她眼里的我,只是一个快乐得没心没肺的孩子。
有时候,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舞台,每个人都因着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原由,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在你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全然的、坦然的做自己呢!?我们总会因着不同的原因自愿或不自愿地演出。又有谁,能肯定的说自己全然地了解自己身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