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马上下床。”我赶紧回答。算了,既然想也没有用,那就不想了,一会儿还去外婆家玩呢。
中午就到外婆家了,我像笼子里的鸟儿放回天空一样,一下车,就开始了奔跑。虽然,到外婆家的路,不如城里的路干净,但我还是很喜欢那些泥土的散发的味道,这是待在城里的时候闻不到的味道。
我快速地去到村里,找到了玩耍的小伙伴们。跟他们在果树林里玩起了抓猫。抓猫跟躲猫不一样,不需要藏起来,比的是体力跟灵活度,不能跟魔鬼近身,你得有把握闪开他/她伸向你的手。
没玩一会就觉得没意思,毕竟,每个人的体力跟耐力不一样,当魔鬼的那个人的体力跟耐力不行时,他/她就总是抓不到猫来替他。又或者,当猫的太弱时,魔鬼总会一直盯着他/她不放。
我看到果园里有一颗不经修剪,又很大的果树,而且附近还有几株挨得比较近,于是便观望了起来,最低的树枝离地面一米多的样子,几株树的树枝连在一起,就像天然的钢架子似的。这里的小孩从小就上树,灵活自是不必说了。
于是,我提议,我们在树上玩抓猫,规则不变,多的规则,只是脚不能沾地。很快几个体力显得比较弱的就复议了,体力好的,当然也不会拒绝,虽然多的规则,确实会多点技巧与灵活在里面,但是体力的优势还是不可忽视的。
这次,我们就玩得比较开心了,算得上是全民参与了,毕竟,树的面积有限,逃跑与抓捕都得经过算计。有的树枝之间,小体型的能过,大体型的却过不了。这次的魔鬼就比之前还得频繁多了。
我站在树枝上,看魔鬼追逐着,当然,也是为了提防魔鬼,我体型偏小,在树上溜得很快,一般的的魔鬼都抓不住我。于是我就得意在树枝上座了下来。
突然,魔鬼转了方向,向我抓了过来,我险险地避了开去。他紧追着,这时,我有些急了,一个没抓稳树枝,从树上摔了下来。
顿时,脑子里全是我们抓猫之前的画面,跳跃很快,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只是等我醒来,他们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笑笑说没事,他们都舒了口气。此时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这里了,我把脑子里的画面整理了一下,却发现,之前的事都有些断片了。
“我们去玩别的吧,今天的摔的事,谁也别给家里人说,知道吗?”我甩甩头,既然想不起,就不想了吧,反正更高一些时候的事,我都记得啊。也不想就此扫了小伙伴们的兴致。
很快大家就玩别的玩开了。也似乎那件摔下来的事,真的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的脑子里却是热闹了起来,冒出很多疑问与想法。
电视里演的,不都是,摔死或撞死的人,会看见自己所爱,抑或最在意的人呵事吗?为什么我摔下来的时候,却是之前发生的画面呢!?是电视里是假的呢!?还是因为我摔的程度没有电视里的重呢!?
如果,跟摔的程度没有关系,那电视里岂不是误导了大家!?以前看电视还想着,如果以后出现了现实里那种,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的话,就找一个不会摔死的地方让自己摔一下,一下就知道自己最喜欢的人是谁了。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啊,心里对自己以前的想法给予了否定。
而且,今天我站在树上这样的高度,也没见着它,它是只在我的床头吗?我很好奇。
一晃假期就结束了,我又得跟着老妈回城里了,这一次,老爸出差去了,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他回来了没有。
我知道老爸辛苦赚钱是为了这个家,我很感激他为家的操劳。但是,他经常地不在家里,我跟他的关系还是不如老妈的。
很多时候,总觉得,老爸是可有可无的,不像老妈那么必须。原谅我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但这确实是我心里的感受与想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无论你怎么努力,还是记不下时间的容颜。
而在时间的怀抱里的你,只能珍惜当前。快乐时,开心地笑;难过时,放肆地哭。因为你此时,或许记得今天从早到晚的所有细节,但是昨天呢!?前天呢!?或者更久以前呢!?如果没有特别,抑或规律。你甚至都记不起,一年前的今天,你站在哪里,都干了什么。
甚至,一年前,让你很生气的一件事,现在想起,已经无足重轻。我知道时间会不停向前,但是却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过今天。
转眼就五年级了,毕业也不远了,中午,同学们都在午睡,我却没有睡着。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我悄悄起身,在地上聚齐了一小撮的灰尘,放进了同学喝水的水壶里。一连放了好几个,边放边笑。我并没有对谁有偏见,班里谁都能跟我玩到一起的。只是纯粹的心血来潮而已。
就在我放完第五个水壶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了一只明亮的眼睛,正偷偷地看着我,她坐在我座位旁边,知道有这个个人,但平时也没太注意过。
我赶紧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趴在桌上,对我点了点头。我缩手缩脚地回到座位,赶紧小声地对她说:“别说出去啊。”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把头也趴在桌上,伸出一只手。
“拉钩。”我确实是不信任她,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所以只好用小孩子间最能代表承诺的方式求安心了。
用句很俗的话说,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