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学姐门聊天,有时她们会说一些我不知道的题目;有时她们会说一些我不曾听过的人文风俗;有时她们也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玄乎的事……
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就像数学里的加减乘除的符号一样,它会让很多的东西像加乘一样增多很多东西;也能像减除那样地减少很多东西;但是也有很多的东西是它们也没有办法的。
随着时间的加法,我跟学姐们也越来越熟悉,而之前第一次在自由角遇见的那个喜欢新月选集的美女跟我也比较熟悉了。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廖雪,外语很好,喜欢蓝色,却比较少穿蓝色。她最喜欢穿的是粉红色跟白色的衬衣,搭配修身牛仔裤。
她很有主见,也很随和,为人也挺好的,喜欢抑或不喜欢都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但是也不是纯粹的滥好人。我没见她哭过,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哭。
我们从最开始的聊天,到后来的做笔友,我才发现,自己以为离她很近时,却依旧是那么的遥远。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她写信的时候,很爱写英文,但是我都看不懂。
所以我就拆解了文字的拼音,结果是她也看不懂,也就开始很少在信里写英文了。我们做了姐妹,但我都习惯了叫她美女。我只是在信里称呼她姐。
她有自己喜欢的高中,却不是这座城市最好的那所,虽然以她的成绩完全能上那所最好的高中。
有天晚上我做梦,梦见她背关在一个四周很高的围墙里,于是我去救她。可是等我跳下去时,她却不见了,四周只有高高的围墙,她却站在了围墙之上。
她站在围墙上看着围墙下的我,没有说一句话。我就那样站在围墙下那样望着她,也没有说话。她看了一下,留给我一个有些歉意的眼神,便离开了,任由我独自被困在无法攀爬的围墙里。
那一刻,心里既有些失落,也有些伤心。但是却没有一丝对她的埋怨。却又在她离开后,伤心地哭了,直到将自己哭醒。醒来,我完全不知道我什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
我初一期末考试的时候,她已经中考结束。临走时,交给我一封信,让我考试完后再看。那一次,算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听她的,我考试前躲进厕所看了起来。
她在心里写到:也许,我们无论是朋友,还是做姐妹,都不合适。以前的一切,也许只不过时一场无聊时的消遣。
那一刻,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那些字,就像一把一把的匕首狠狠地插进心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似最软弱无力的文字,也是可以那样有杀伤力的。
我在外婆的老家玩时,被刀划得鲜血直流,我没有流一滴泪;跟小伙伴打玻璃弹时,被一个小伙伴的砖块结实地砸在背上打出闷响,我没有流一滴泪;被几十斤重的木头砸在前腿骨时,痛得龇牙咧嘴,我没有流一滴泪……
我却因为她写在信纸上的寥寥几个字而泪流不止。这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要离开了,却给我这样内容的一封信!?难道以前所有的事,都不过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消遣吗!?那么,为什么又要说做姐妹呢!?
就算只是无聊时的一种消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呢!?我真的不懂,也完全地想不明白,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本来我还打算把她当作我生命里需要追赶的目标,遵着她的脚步,在两年后做她的学妹。
结果却是这样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所深信的世界在瞬间崩塌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我不再学习任何一门学科,也不再跟任何人无话不谈,我开始抽烟,喝酒。上课睡觉,画画。下课打球。偶尔心血来潮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学习的心时翻翻书;又或者在即将要面临考试的前几天,临时抱抱佛脚。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初二下学期,我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信地址的信,我以为是她写的,看完才知道,原来是代慧写的。她说感觉我在故意躲着她。
我确实是在躲着她,在我发现自己跟她变得熟络时,便开始躲着她了,因为害怕我们之间的熟络,也会像跟姐之间一样。所以轻易地不敢再与人交心。
但是我还是回了代慧一封信,告诉她我没有故意躲着她,让她别多心。之后我便又若无其事地跟她们一起聊天玩耍了。我觉得我似乎知道了曾经我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四个围墙的梦了。它是给我提醒的啊。
也终于理解了她为什么会那样做了,简单,也就四个字,命、中、注、定。
初三,刘琪,黄晓,代慧。我们四个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住。我依旧跟以前一样早起,晨练。不同的是,多了我晚上做俯卧撑的项目。因为力量不够,没法投半场球。
代慧依旧是一开她玩笑就脸红,但是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就会脸红,也不会回答反驳;现在的她,虽然也会脸红,但是,却会红着脸反开我们的玩笑了。
有时,我们聊着小时候的趣事的时候,代慧也只是听着,很少搭话。我们三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时,她也只是说她没我们那么好玩。她告诉我们说,她老妈对她管得比较严,说女孩子得双腿并着坐,她也没自己去山上去烧过罐头。
她老妈倒是让她吃过,但是是把竹筒砍回家,在家里吃的。她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她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