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比的好法子,沈贺觉得,试行一下,未尝不可。且有这段时间缓冲,总会想到更好的法子。
何冲也好,孙光亮也罢,总是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不能因为一个娇娇姐就抛开其他事不问,把时间全都耗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沈贺,你确定不会伤害到她?”孙光亮对沈贺还是有些不放心。
娇娇姐昨日展现出来的手段太过惊人,孙光亮很担心为了防止娇娇姐再起祸端,沈贺会给她个一了百了。
“放心,我说了要保全她的性命,自然不会杀了她。”沈贺翻了个白眼,对孙光亮也是无语了。
搞个车祸,把他撞上了一条偏离修士的道路;上了女人,冲了桃花煞的阴煞女。有时间沈贺都想研究一下,孙光亮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
“冲哥,京和娱乐会所的人来了,说要见你。”一个小弟敲门进来,对何冲低声说道。
何冲道:“让他们现在会客厅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小弟出去之后,何冲看向了沈贺,道:“沈兄弟,京和的人过来,十有八九是为了她啊。你看……”
沈贺看了一眼娇娇姐,道:“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这件事早晚会和他们对上。”
孙光亮道:“我也要去!”
“你留在这儿!”沈贺道:“我早就想会会京和的人,这一次算不到你的头上。在这儿陪着娇娇姐,我解决下面的事就过来。”
孙光亮虽然不高兴,但这件事他就算去了也插不上什么嘴。以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性子,恐怕去了还要给沈贺和何冲添乱。
“好吧,那我就在这陪着娇娇姐。”
娇娇姐冷笑一声,道:“你在这儿陪着我,也躲不掉你命中的这一劫!”
孙光亮看着娇娇姐,道:“我们就不能平静心思,好好的聊一聊吗?什么事不能谈?为什么一定要闹到大家不可开交才行呢?”
娇娇姐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天真?孙光亮,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简单就能简单的,你这么单纯,我想搞不明白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孙光亮叹了口气,觉醒了阴煞之力的娇娇姐,果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挑剔他的小医女了。
会客室。
胡天可看着走进来的何冲和沈贺,道:“何先生最近春风得意,先是灭掉了三眼帮,现在又平了小千门,今后东阳的地界上,黑白两道可就是何先生一手遮天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何冲道:“胡先生客气了。何某不过是运气使然。胡先生此次登门,恐怕不只是来向我表示祝贺的吧?大家都是明白人,有话直说吧。”
“好!”胡天可道:“何先生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们会所里有个姑娘,专门负责医务这一块,昨天和孙家的小子一起出来,彻夜未归,听说是到了何先生这儿,不知道现在他们人在哪?大家都是出门做生意的,如果手底下的员工出了什么差错,很难和社会交代。”
何冲笑道:“你们会所的姑娘和孙家的小子来我这儿玩,我自然欢迎。不过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走,这可得问他们自己。何某做的生意是什么,胡先生不会不清楚,难不成我还能留下他们不成?”
“再说了,一个小伙子,带着一个姑娘,彻夜不归,这里面到底是何原因,我想胡先生也很清楚,咱们也就不细说了。至于胡先生所说的交代,我看还是免了吧。”何冲说道。
胡天可道:“原来如此。那何先生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帮着叫一声,我也好把人带回去。”
何冲摇摇头,道:“叫一声没问题,不过带人回去嘛,我给的提议是,暂时不需要这么着急。”
胡天可脸色微变,道:“何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沈贺开口道:“娇娇姑娘是什么人,胡先生应该清楚。她既已破身,会有什么影响,胡先生难道不知?如果再这种情况下你执意要带人走,我们自然不会阻拦。”
胡天可看向沈贺,道:“你又是何人?”
沈贺道:“我是谁不重要,胡先生还是先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胡天可道:“娇娇姐是否完璧,对我并不重要。胡某的职责是管理好手底下的员工,给他们一个交代。至于其他,皆是私事,胡某无权干涉,也不愿意干涉。何先生,还是带人出来的好。”
何冲看向了沈贺,沈贺眉头也微皱,显然这个胡天可只是一个明面上的负责人,他对风水之事并不了解。来此的目的,也只是单纯的带回手下的员工而已。
“娇娇姐对你们会所已经没有用了,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背后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处理。”沈贺淡淡地说道。
胡天可看向了何冲,问道:“何先生,此人的话,你可听见?”
何冲道:“我当然听见了!”
“既然是这样,想来何先生也是这个意思。看来何先生认为,做了东阳的地下皇帝,就可以不将京和放在眼里了啊!”胡天可语带威胁地说道。
何冲沉声道:“胡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胡天可站起来,大声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既然何先生不将我京和放在眼里,那咱们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沈贺冷冷地瞥了胡天可一眼,道:“我和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胡天可自然没有将沈贺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恐怕只是何冲比较宠溺的后辈罢了,年轻人不识好歹,自己训斥两句又能如何?连何冲他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看得上一个小子?
胡天可的话一出口,沈贺没有说话,何冲就拉长了脸,阴测测地看着他,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我都没和他这么说过话,你也敢在这儿乱吠?”
胡天可怎么说也是京和娱乐会所的负责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听到何冲的话,再仔细端量了沈贺一番,他又哪里看不出这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难道这小子连何冲也忌惮三分?”胡天可心头一惊,转念一想:这小子到底哪里有值得何冲这等地头蛇推崇的地方?衣不出彩,貌不惊人,莫不是何冲故意借他找场子?
这么一想,胡天可果然底气足了些,乜了何冲一眼,道:“你怎么说话做事,那是你的事,这小子在我面前,也就是个半大的泥娃子!怎么?你何道头这是要替他出头吗?”
对胡天可的话,沈贺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冲,他觉得此刻何冲的反应,比胡天可说的话更有意思。
“胡天可,我当你是个人物,可如果你非要自降身份的话,我不介意拿你当垃圾踩。”何冲缓缓地说道。
胡天可冷笑一声,道:“我自降身份?何冲,和你说话,已经降低我的身份了!”
何冲从背后的座椅上抽出一柄两尺长的开山刀,“嘭”地一声砍到胡天可面前的红木茶几上,面貌狰狞,杀机毫不遮掩,狞声道:“姓胡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天可被何冲的反应吓了一跳,颤声道:“你……你想干嘛?何冲,我告诉你,你要为你做的事负责!”
“负责?”何冲冷笑一声,道:“先把你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有命在的话再考虑我的事吧!”
钢刀在手,何冲此刻的形象带给胡天可的冲击是无以复加的,以至于很久之后他半夜里都会梦到何冲此时的样子,生怕哪日被何冲一刀枭首。
“何……何冲,有话好好说,咱们这么熟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伤了和气。”胡天可服了个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是以对沈贺也有了新的判断。
“小兄弟,何先生这火气未免太大了,我这张臭嘴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小兄弟大人大量,切莫见怪。”胡天可将突破口放在了沈贺的身上,服起软来绝对是一软到底。
沈贺也不想何冲现在就得罪京和的人,三眼帮的覆灭虽然没有让他损失什么,但灭掉小千门,何冲已经动及筋骨,如果这时候再和京和动手,恐怕这一切都成了京和的下酒菜。
至于沈贺的目的,已经不需要这个小小的负责人来达到,没有他传话,自己还要再费一番功夫,留他一条命在,反倒能省却不少麻烦。
“何先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动怒。我还有事请胡先生转达,这次就先放过他吧。”沈贺开口道。
何冲道:“沈兄弟,他几次三番轻辱于你,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沈贺笑道:“不然你想怎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何冲冷酷地说道:“按我的规矩,留下一条手!”
话音未落,“噗呲”一声,血溅三尺,胡天可右臂离体。
“啊!”
剧痛让胡天可差一点就昏厥过去,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他,让他不能这么昏过去,因为他不确定昏过去之后,自己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