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胸口涌上一口鲜血,压制不住吐了一地。
三人惶恐,“明明喝了抑制药性的药,怎么会这样?”费邑上前道。
上官羽连忙把脉,“这诛爱霸道非常,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一旦生情,一般药物岂能压制住毒药中的神品,已经传递消息给师父他们,希望赶得上。”上官羽明白毒已开始蔓延,若至心肺便无救了。
“小美人,你尽量保持平稳情绪,不可再感动用情,暂时忘记我们所有关心,爱你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减缓诛爱蔓延。”上官羽道。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官羽开始动用催眠术,“记住你此刻是一个无情无爱之人,你与山上的众人就如同路人,你不需要他们…”上官羽嘴里念念有词的设置情境引人进入睡眠,在一个无情的梦里徘徊。
三人轻轻的走出紫霞阁,“师兄,这样真的管用吗?如果小师妹醒来再次发作怎么办?”费邑着急道。
“现在担心也没用,希望师父他们尽快找到解药及时赶回来,否则只能听天由命了!”上官羽叹息道,他真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不可能,你不是毒仙子吗?还有什么毒能难得倒你,四师兄,求你救救小师妹,只要拖一天就好,一天…”费邑紧抓着上官羽的衣袖不放,眼球布满了血丝。
“不管是医术还是毒术,那都是无穷无尽的,穷其一生可能都不能参透其中奥妙,我空有一身毒技,却连最可爱的小美人也救不了。”上官羽哀叹道。他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冰块,我尽力了,上官羽沮丧的回到木屋将自己关了起来。她,他唯一想要救的一个人,结果却救不了,他恨自己的无能,枉世人给予毒仙子之称。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书籍,扔的扔,烧的烧,“要你们有何用,有何用…”他抱头窝在桌子底下,瑟瑟而动。
晴紫低声哭泣,自己最终还是帮不了笑笑。坐在紫霞阁的台阶上,回忆着这五年与笑笑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是个孤儿,自被师父带回山上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学好作为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事,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并不是因为喜欢这些而刻意去学,沈笑的到来,让她觉得人生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只要快乐就好。
费邑站立不稳,怎么会这样,解药已在路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小师妹从我眼前离开吗?他不甘心,他盯着沈笑,做出了一个胆大的决定,他要带小师妹与三师兄会合,这样小师妹才有活命的可能,反复思量化为行动,扶起我,自己半蹲在床边,一手拉着胳膊,一手托起腿,起身用巧劲将我全身重量加载在他的背上,又取了条长布将我跟他绑在一起,
“师弟,你这是要干嘛?”晴紫准备再看看笑笑,没想到看到费邑要带笑笑走,急忙道。
“我要救小师妹,我不能让她等死,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应该为她去争取。”费邑抬脚就走。
“可你万一出去,跟师父他们走差错过,岂不葬送了笑笑的命。”晴紫阻止道。
费邑温柔的对着背上的人,镇定的道:“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苟活。”晴紫看着如此深情的一幕,道:“世人只道痴心女子负心汉,我却亲眼目睹傻女儿的痴情郎。让师姐为你们吹奏一曲为你们践行吧,听完再走不迟。”一串音符从笛子一头传出,深远而悠长。
“师父,我仿佛听到山上有笛声传出,是紫师妹的。”毕殇源道。
君释怀中的神鸟此刻也不安起来,这笛声像是送别什么人似的。
“不好,估计沈笑出事了,这曲子充满离别的感伤,神鸟还不赶快去救你的主人。”居士默念咒语施法于它,神鸟身子骤变,仰天长鸣,驼起几人蒲扇着翅膀加速赶往山上。
紫霞阁内,晴紫瘫倒在地,满面的泪痕掩饰不了离别的悲伤。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迟来的几人,眼泪止不住的流,“费邑…,笑笑…他们…他们刚刚下山了…”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居士了然,连忙取出水晶球,她运功于水晶球进行微观,画面慢慢清晰起来,费邑正使用轻功飞往去水云国的方向,索性飞的不远,居士道:“神鸟,跟我前去追上他们。”
“师父,我也去!”君释道。
居士看了一眼君释,他受黑水潭寒气侵袭,若不及时驱除只怕留下病根,可偏偏这孩子从来没有谁能改变他的决定,遂应了他。神鸟飞行极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截住了二人。
“师父…”费邑没多想,赶快放下我,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君释走过去从费邑怀中抱着我,轻轻的将我平放在地上,费邑因急于救我,并没在意这君释的行为,神鸟凌空,盘旋在我的正上方,浑身金光四射,尖嘴微张,一颗元丹从嘴里吐了出来,直直的消失在我的嘴边,一股热流渗透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感觉每一寸肌肤瞬间饱满丰盈,舒服的轻哼出声,旁边的三人见此情景松了一口气,元丹在身体里运行了一周自行出来,眼尖的人会发现,元丹小了许多,神鸟将其吞下,当即恢复了幼鸟形态,神情恹恹,它好累,它需要休息,居士将其放在手中让其休息。
不一会儿,我便醒了,浑身轻盈无痛,视力跟听力范围也增大不少,方圆百里的动静都能听到,这让我很意外,也算是因祸得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