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萱望了望他,应该就是此人了,他那般模样总是会让人记忆深刻的,“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可知他是哪里人?”
“听说是外地来的,说是找亲戚的,来住一阵子,说起还真是烦恼,近日他不断来此。”沈嫣叹了一口气,便坐在了羽萱的对面,她似乎觉的此人虽然冰冷,但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有个正常人聊聊天还是好的。
“多谢姑娘了,能否请姑娘下次此人来,帮忙多打听些,我定感激不尽。”此人一定和姐姐的死有关,必须知道他的来历,方便行事。
“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不知公子姓名?”沈嫣觉得此人可结为朋友,自然想知道他的姓名。
“姓苏,单名一个煜字。”羽萱也就随便取了个名字。
“不如姑娘再去把那《梅花叹》弹完?”既然事情办完,听听曲子也是好的,沈嫣不禁笑了笑,进了帘子,弹起来那首《梅花叹》,悦耳动听,如清泉流水般。这《梅花叹》也是沈嫣最喜欢的曲子,刚刚听他说要听这曲子,不免多了几分亲切。
天色渐渐晚了许多,羽萱便要离去了,听说这秦和经常是午时过来,明日这个时辰再来一趟,打听清楚,便可行动。
王府内,千落见王爷回来,便去禀报,今日黄昏时刻,有轻功极高的白衣男子从初碧园的后墙翻墙而出,沁王大袖一挥,这私会竟私会到王府来了,便赶去那含薰苑,含薰苑内,女子刚刚回来,便让青青在门口守着,自己要换下那男装。
房间内,女子解开腰带,宽大的衣服散开,此时的她已经贴上那人皮,刚刚脱去那外袍,白纱般的衣服却遮掩不住什么似的,肌似凝脂,若隐若现,“砰”朱红色的大门再次被推来了,羽萱开不及穿衣,只好用那刚脱去的白外袍挡着,脸上的惨白的很,花容失色。
男子进来,也是惊了一惊,对着后面的跟来人吼了声,“不得进来。”立即随手将门关紧,勾魂的眼睛直盯着羽萱,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倒还休闲懒惰坐在旁边喝起了茶,欣赏这番美景,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出去!”这是一声冰冷的斥吼,有些许怒了。向后退了几步,用衣服掩盖着,如今她是骑虎难下,现在穿的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一定会被看个精光,可是不穿,难不成一直这样下去!他必须得出去。
“这是本王的王府,你叫本王去哪?”男子似笑非笑,就淡定举着这茶杯,抿上一口,秀色可餐也。
“出去。”女子有些急了,嘶吼似的,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冰冷变得愤怒,男子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倒是喜欢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至少比那冰冷的好。
“本王倒不介意你现在这样子。”男子换了换姿势,用手撑着额头,更显懒惰,玩味望着她,姿色倾城,妩媚勾人,男子嘴角渐渐上扬,笑得很深。
女子急了,便退到床边,拾起那银针,手夹银针,“看针”便是飞去了一针,男子却毫不在意,随手便接的那针,想不到来招声东击西,一件白袍飞了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男子快速挡住白袍,白袍有着淡淡的芬芳香味,很是勾人。只见这白袍乃是男装,看来这跃墙白衣男子便是她,她竟还会轻功,躲过千落,看来她还真的有很多秘密,转眼间,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男子似乎飘过一丝的失望。
女子走到男子面前,一如既往的愤怒,“看够了没?给我出去!”纤细的手用尽强行将男子赶到门口,只是门被紧紧锁着,并未开,男子便随她意退到门边上,笑容如桃花般灿烂,声音富有磁性,“还没,要再脱吗?”
羞辱,绝对是羞辱,女子竟被他气的说不出话,盯着他火冒三丈,也许她也从未想过,她竟会有被男色勾引的一天,他的笑容,实在是颠倒众生,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四目对视,安静到听到两人心跳的声音,羽萱迅速闪开眼神,一手将门推来,“出去。”这次不是嘶吼,而是非常平静,平静中恢复了冰冷。男子似乎也得到了满足,便也就潇洒离开了房间。
青青脸上写满了歉意,缓慢走进房间,时不时还敲一下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她总是做事出错呢?真是笨死了……笨死了……每次都这样,上次小姐沐浴也是。
“小姐……青青对不起你……”表情都快哭出来了。青青不忘瞟了一眼小姐,小姐脸上竟有一丝的绯红,揉了揉快湿润的眼眶,真的,她没有看错,天啊!
“小姐,你脸怎么红了?”青青难以置信地问着。
“嗯?”羽萱抬头看了一眼她,青青傻了,她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呢?还是冷若冰霜的,难道刚才真的看错了?这假人皮和真人的所差无几,表情也是反应细微的,她真的是脸红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羽萱看她样子又是担心极了,便回了一句。竟想不到,自己会失了神。
玄月堂内,平川查出这信鸽来源,匆匆来禀报,“王爷,这传信之人,乃是南知府的二公子南孤帆。也就是南孤风的……弟弟……”
这南孤风乃是八年前与北溯国的战役中牺牲了,那时南孤风如平川,千落,乃是王爷的左右手,不料却为王爷而死,为此王爷还痛心疾首,将杀其之人碎尸万段,首尾分离,拨其皮,抽其骨,让他不得好死,痛不欲生。如今八年过去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因为这事。
“知道了。”神情有些沉重,便叫平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