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异常寂静,南府内两个身影一直在密谋着什么,“公子,那可是王妃啊!大名鼎鼎沁王的王妃!”一个书童装扮的男子说道,脸上充满了惶恐,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在房间内不断暴走,走一步,跺一步,心里想着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白衣男子却是一脸轻轻松松的样子,在书房内做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字迹清秀,字如其人,乐九怎么会不答应他,他可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心里暗笑了一下。
清晨,一丝丝阳光从木雕花窗子透过来,弥漫的迷雾渐渐散去,鸟语花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王府外的马车早已备好,马儿嘶嘶敖叫,显得精力充沛。
羽萱从王府大门走出,她似乎天生爱穿素衣,今日又身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干净不失灵气,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只可惜那面色如蜡。脸上坑坑洼洼,丑陋不堪,那眼睛却是宛如清泉,干净清澈,不小心盯着看,又觉冰冷至极。
“苏小姐”相对于其他人的恶毒女人,苏小姐这称呼倒也是显得刘管家谦虚谨慎,待人有道,对她有别人没有的尊重。
羽萱微微点了头,回应了一下他,示意她已经做好准备,可以走了。羽萱望了望马上的千落,便和青青一同上了马车,“小姐,千大人怎么会和我们一同回府?”青青拉开马车帘子,偷偷瞄了一眼,“不清楚。”羽萱若无其事地回答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天回门,马车徐徐驶过大街,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这次回门,大抵不像皇室的风格,过于低调,大街上的人纷纷讨论,这王妃一看就让人讨厌,又怎会喜欢她,果然回门也不与一起,看来早晚会休了她,
“小姐,那些人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乱说一通,还休了小姐你,依我看是小姐不要了他才对。”青青挑了挑眉,嘟起小嘴,满脸不屑。
马车外的千落听到,不经一笑,休了王爷,这丫头对她小姐还蛮有自信的嘛,马车内的羽萱望了望青青,她说的没错,她怎会让别人休她!
苏府内,一样的布置,宅子又清冷了许多,一个中老年人缓缓走来,是她爹爹苏恒,充满野心和傲慢,郎朗有力的阴笑声,虚假问道:“我的女儿过得可好啊?”。
羽萱冰冷答到:“很好”。
旁边青青一脸假笑,其实回娘家,夫君都没回来,好不好看不出来吗!老爷还真是多此一举。
“想不到千大人也来了,老夫正有些好茶想要与人一同品尝品尝,不知道千大人是否赏脸?”苏恒似笑非笑,伸出手做邀请之状,千落想难道纵横官场多年,还怕你不成,倒也是开怀大笑,“如此甚好。”两人便是一起走进大堂,青青以与姐妹叙旧的理由,成功逃离别人的法眼,去当铺当了那金钗。
而羽萱一直进府以来,苏恒便派了侍卫一直跟着她,不巧,遇到了那贼眉鼠眼,兔头獐脑的秦寿,听着这名字,就感觉人如其名,难不成他爹娘有先见之明,真是让人恶心,“哟,这不是二小姐吗?这脸怎么了?听说二小姐麻雀便凤凰啊,当上王妃了,诶,还真是对的住你姐姐啊?”羽萱正眼都没有看一下他,心里倒是有个想法。手里不知不觉多了一少些粉末,悄悄婉转手腕,手指一弹,犹如花开,“诶呀,怎么感觉那么痒呢?”秦寿猛地往自己身上挠痒,衣服倒也有了一些撕破的痕迹,中年男子脸色通红,经过的丫鬟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侍卫倒也有点不想看,那满身的肥肉不停抖动,羽萱轻启朱唇,“羽萱记得姐姐房间有些止痒的药。”羽萱语言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所谓的关心,男子紧张问到,“在哪?快带我去!”完全不在乎现在和他说话的是谁,紧张到似乎还想捉住羽萱的手,羽萱瞪了他一眼,眼神冷冽,如一把剑,让他胆怯退后了几步,羽萱走在前面,渐渐地走进了羽倩的房间,侍卫似乎就守在门外,秦寿一进来就不停翻着房间里的东西,痒到痛不欲生,“东西在哪?东西在哪?”男子像着了魔似得,羽萱默默观察这四周,突然发现,这房间有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闻着像女子家的香水,仔细闻,是奇怪的香味,对于羽萱来说,记住一种香味不足为奇,如此香味几日后才传出,又是为何?时间不能太久,羽萱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衣衫褴楼秦寿,“在这。”秦寿一把抢过,往自己的身上撒,表情缓和了不少,羽萱便出了门去,这药只是止暂时苦楚,然而,一个时辰后,奇痒不止,必定要他皮开血流。
到了苏家的院子,青青刚好回来,拿着换取的一些钱财,侍卫还是紧跟着她,羽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取得钱财,示意要青青想办法拦住他们,转角时假意摔倒到他们得前面,侍卫望了望她,然后抬头,羽萱已经不见踪影,青青努力花着五花八门的招数,明摆着不让他们追去,另外羽萱去到一个柴房,喊了声,“刘大娘。”一老妇闻声出来,羽萱一把把钱财塞给她,“替羽萱照顾下木娘,多谢。”刘大娘震惊了一番,默默点了头,刘大娘无依无靠,与木娘甚是交好,羽萱早已得知她收留了木娘。
羽萱转身加急脚步,不知青青是否能拦住他们,身后刘大娘叫到,“二小姐,保重。”羽萱回头,嫣然一笑,便匆匆离开,刘大娘望着离去的女子离去的身影,如此女子,敢爱敢恨,沉着冷静,果断勇敢,却又有情有义,得之,乃一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