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不情愿地被吓醒,前一刻还是祁呈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面孔,可是当岑昔靠近那被风霜锤炼的唇,却突然换了一个人,那个一身月白色衣衫、长发上一束绝玉冠的太子赫连战,一下子将岑昔从梦中吓醒。
果然,那一吻的后遗症不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可是除了睡得地方不对,这一觉却睡得很舒服。岑昔悄悄地起身,回忆昨晚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能够在修象天仪的时候睡着,还能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睡上来太子的床,她这是有多饥渴。
“世子,世子!”床上的人下意识地动了动,守在床前的两人飞快地扑了上去,敖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之人的一举一动,即使五人耗费了所有的功力,加上谷浑国特有的秘法才止住了世子发狂,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疏忽。
若不是昨夜他们守在门外的数人突然间昏迷,也不会让世子遭了赫连战那小子的道,以致被阴了一招。
“属下失职,请太子责罚。”弗陵当首跪在了床前,即使此刻世子就是处死他也无话可说,这样的失职,是他的疏忽,若不是他离开,隐卫不会轻易被人迷昏。
“姐姐呢?”床上之人立刻跳了起来,朝着床前之人问去。
回答他的是地上沉默低着头的无人。
“一夜未回?还在那狗太子的房里?”床上少年猩红的双眼,浑身戾气更是爆开,那燃香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他可知道,难道赫连战的内线早已经到了谷浑国皇宫之中。
是谁说那小子权利被架空,只剩下一个太子的空壳。微之的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安感,这种不安感来自十七年未露面的圣女,赫连战一定比他多知道一些信息,才敢如此放肆。
“属下失职,不过祖乙派人制造了些混乱,引了赫连战离开了船舱。”弗陵一字一句地说着,忠心早已经刻在了这个看上去老成稳重,实则只有二十岁的男子眼中,这就是五大长老派他跟着世子的原因。
微之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五人,一眼便看出地上五人已经精力透尽,眼神微眯,谷浑国从不养闲人,即使是万里挑一的隐卫军团,也不在乎少这么一个两个无用之人。
“少爷。”空中杀气渐浓,就在地上之人寒战之时,屋外传来禀报声,“太子来了。”
微之凝聚而成的杀气顿时对上了门外,弗陵见状顿时心中一慌,上前一步,抓住微之的手,牢牢压制住对方的念头。
“世子,不可,这是北昌国太子,不能暴露身份,况且公主不知道您的身份……”弗陵压低声音说道,重重的咬在了公主两字上。
果然屋内的杀气渐渐的敛去一些,众人松了一口气,实力悬殊,太子身边的暗卫不是摆着吃的,虽他们可以一敌二,却无奈人寡力单,况且,世子不能出任何危险。
“让他进来。”微之站起身,套上外袍,冷眼看着从门外走进的太子,一身月白长袍,面如冠玉,这要多聊骚,才会将自己打扮的时时刻刻都像花蝴蝶一般。
“微之少爷好些了?”赫连战不理这如两眼饱含恨意的目光,自顾自地坐在了桌前,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弗陵,空荡荡的屋子里,却像是有着无数的气息。
“不劳太子费心,这是小毛病,姐姐从小知道,哪需要太子亲自来看望。”微之一收眼中恨意,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与平日里的岑昔十足十的像。
究竟是为何而来?鬼才相信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以色侍人,阴险小人。赫连战,这一次是本世子小看了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绝不会让你有第二次。
“哦?岑姑娘却担心微之的身体,还特地要我走这一趟。”赫连战一笑,神情作出些惊讶,果真是小孩子,不过这心却不是小孩子该有的。
“什么?”微之顿时回头,寒光再次射出,姐姐让他来的,他们竟然已经好了这般程度。弗陵却快一步抓住微之的袖襟,暗中一拉。
“太子客气了,少爷他们姐弟俩的事情何须一个外人插进来,太子还是说说此番来的目的吧。”弗陵上前一步,恭敬地开口,目光沉稳,看向面前和他岁数相当的男子,他是经历了那么些年非人的折磨与训练,才会有如此的定力,自己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那么面前的这个也同样年仅二十岁的太子,又遭遇了什么,也才能如此沉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隐卫军团之人弄晕,看似把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