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已经有大臣按耐不住脸上的激动,作为大荆为朝数年的官员,虽体制不健全、政策也有疏漏,可是听到、看到这些,便知道是干货还是湿货,甚至顾不得原先的害怕与顾及,心甘情愿的一同站起身。
“殿下圣明。”场中众位大臣兴奋的神情,目光中透着额跃跃欲试与崇拜敬重,发自内心,十七年来的顾虑与绝望一扫而空,只恨不得立刻出宫,将这些实施下去。
“当然,这些也非我一人之功,齐相出了不少力,先前的调查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还有君上不遗余力的支持。”岑昔一笑,心中一宽,原先以为这一群大臣会有着官气,会推三阻四,这一双双跃跃欲试的神情,让她相信,这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殿下圣明、君上圣明。”众人又开口很有默契的颂道。甚至心中也对那个玄色身影感激起来,就算是君上十七年的暴政,却给了他们一个好的殿下,值了。
只有齐相一人心中郁闷。
会长又是什么官?肚子里早已经翻遍了大荆历来所有官员名称,也没听说过这个官名呀,难道底下这帮大臣以后要称自己齐会?
于是,半日时间,圣女殿下告天下罪己诏已经在大荆都城内纷纷传开,百姓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永公公一脸愁眉苦脸,目光时不时的瞟向依旧在书桌前伏案的殿下,他隐隐约约猜到,这十七年来,这位圣女殿下虽然对于政事精通颇多,且很有方法;可是没在灵力修炼上花什么功夫,到如今连最初的灵力释放都不会,可是当初君上已经在开坛祭拜以及随后的那场暗杀中,耗尽了灵力,殿下这一次又要罪己诏,这可怎么办?
“宗离呢?”岑昔皱眉看向永公公,终于下定决心,问向一旁的永公公,可是却看到永公公走神,一脸问了两遍,也不见回过神来。
难道是昨日自己做的过火,所以宗离躲着她,就连永公公也生气了?不对啊,往日看他们的神情,恨不得自己与他们的君上有些什么?
岑昔心思一动,突然脑光中神情一闪,昨日……
昨夜那莫名的表现,昨日自己控制不住的心中蠢蠢欲动,实在太怪异,全身过敏也实在来的太突然,她到底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顿时手中的笔一顿。
靠,将她当做一个无知少女,好歹她活了两辈子,怎么忘了还有一种东西能够让她昨日表现得那么奇怪。
“殿下,您喊老奴。”永公公连忙回过神。
“宗离去哪了?”岑昔沉下的脸,八成是了,那汤羹并不是第一次喝,怎么会过敏,除非汤里加了什么东西。
“君上,君上……”永公公一愣,君上没说不告诉殿下他的行踪啊,可是,今天君上去的地方,殿下实在不宜去,等等,殿下的神色怎么不对,这先前好好地,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们的君上去哪了?”岑昔再次开口,从永公公的神色中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推断。
“君上去了南府。”永公公再也不迟疑,立刻说道,这好好的,殿下怎么生气了,顿时想起昨晚的事,殿下,不会知道什么了?
顿时冷汗从后背冒起。
“带我去。”往日恨不得寸步不移,今日却说也未说,直接去了南府,要多反常就有多反常。
……
南府之内,宗离静身玉立,整个南府笼罩在一片不一样的气息之中,让他恍惚回到了脑海中残留的点点对宗族的记忆。
“宗离君上。”一个老奴行动不便,目光却如黑深之潭,“那人此刻已经醒了,您要亲自去见一见么?”
“有劳族老。”宗离少有的恭敬,对着老人一鞠躬,跟上老人的脚步,朝内走去,脑海中却停留在当日那个身影摘下面孔时的震惊。
为何这世上会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