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暗自摇摇头。
“找到国师了?”卫沧的声音传来,也不急起身,转身朝着身旁少年一笑,“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主子……卫哥去忙,我会等的。”少年立刻起身,那是买下他的金主,哪怕等一夜都没关系。
“回大人,没有。”
“你觉得国师被谁抓去了?”卫沧一挑眉,虽然来历不明,不过倒也为浈宜国做了不少的事情,目的又一致,虽然不是熙北之人,来历也甚为可疑,不过,正是有他,才会将浈宜国变成熙北真实的统治者。
“属下为找到线索。”侍卫一低头。
暗锦在灯光下浮动,男子不再说话,而是朝着前厅而去,就算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又如何,因为他知道一个更大的秘密。
想及此,男子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一笑盖过满室的琉璃光盏。
……
“呃!”次日醒来,岑昔晕头转向,愣是想不起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敏?!撩开衣袖,除了隐隐约约粉红的星点印记,并不严重。
“殿下,您醒了,先喝药吧。”侍女上前,手中的药碗举过头顶,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涌向岑昔的脑子。
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变成通红,她,她做了什么,难道是过敏后遗症?不过,她的确有很多过敏源,在吃的东西上很忌口。
腌制的鸭蛋黄不能吃,蚕豆不能吃,就连那满城乱飞的柳絮也是她春天必须躲着的,可是,哪一次过敏会有这样怪异的举动。
昨日种种,她哪里还有脸面再留在斐宫之中。
靠,自制力呢,她的自制力去哪里了?早说嘛,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是那么个绝世倾城,连女人都妒忌的美男,就连平日自己都不敢正眼去认真看,怕亵渎了的美男,就这样给她毁了。
岑昔药也不喝,直接套上衣衫就往殿外走,蹲在这大殿中,她分分钟想起昨晚的事来。
“殿下,殿下,您去哪?”身后侍女一慌,糟了,斐宫的暗卫已经撤了,殿下走丢了,君上一定要大发雷霆。
“殿下!”
“殿下!”
“殿下!”刚出斐宫大殿,一连串恭敬的声音顿时响起,岑昔就好像偷人被抓正着一般,差点一个踉跄,将自己给甩出去,看着眼前一个个神情端正,眼神更是恭敬的大臣,一大早的,一个个站在斐宫门口,是什么意思?
“殿下忘了,您昨日让奴才召集齐相等人前来,说有事商讨。”永公公终于出现了,立刻站在了岑昔身旁,小声的提醒着。
哦,差点忘了。说起正事,岑昔将先前的那些都抛在了脑后,还有什么事比救灾更重要。
关键时间短,任务重。还有不到半年,她还要去海上,回去。
“这几日,我研究了一个具体的救灾方案,可能有些地方还存在纰漏,你们先看。”岑昔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永公公。
一语刚出,底下众大臣纷纷不信。
殿下这几日不正忙着和君上蜜里调油,就连昨夜的事虽瞒得密不透水,怎么得也得透了点风不是,比如煎药的侍女,比如跑腿的小厮,比如永公公被踢了一脚,给他上药的小太监,还比如浣洗房内连夜洗衣的浣女。
这年头,谁没一两个眼睛、耳朵什么的。
众大臣意见很一致,不信,绝对不信,殿下这几日哪里会有时间忙赈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