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快走几步,打开殿门,永公公一脸殷勤的站在门外。
“殿下,这是要去哪?这么晚了,何不明日再去,你看,这都二更了,还有两个多时辰您就要上朝了,您这样,奴才心疼啊。”
岑昔的嘴角抽了抽,可是永公公一向唠叨,只怕再说下去,整个大殿的人都给惊醒,立刻退回房间,岑昔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口,走到床榻上倒头躺下。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怎么说,她两辈子的年龄在那里,克制力有这么差么?岑昔胡思乱想着,一愣,低头看向自己心燥不安中自己的手。
靠,解衣服干什么?
门外趴在门上,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的永公公恨不得闯进去,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有点动静,不该啊,那货真价实,殿下在干什么呢?
岑昔猛地从床上坐起,今天这是怎么了,翻了数个滚依旧睡不着,刚喝了两碗汤羹,竟然还是口干舌燥。
口干舌燥?怎么不说自己神思昏昏、心怀不轨?
早说,女未嫁男未婚,干柴烈火还共处一室,迟早会出事,不是男的没忍住,而是她竟然蠢蠢欲动。
呸!那小子无怨无悔照顾你十七年,你好意思再去祸害人家。顿时心中的愤怒浇熄内心的火,刚一躺下,门去突然被撞开。
“君上,君上,你醒醒。”永公公慌张的声音传来,不由分说朝着塌上而去,岑昔一愣,这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往日她一翻身,或者一醒来,塌上之人就已经醒来,如何她在床上几乎滚出了花,怎么会不惊动宗离。
“君上。”永公公的声音带着焦急,岑昔一犹豫,还是起身,点上灯,这才看到床榻上宗离正悠悠醒来,睡眼惺忪。
“有事?”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带着时刻掌控着一切的自信。
“君上。”永公欲言又止,却在宗离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岑昔手中的烛光已经靠近。
“哪里不舒服?”岑昔有些别扭的语气说着,只恨自己在见到男子的第一时间竟然有那样的想法。
“少主放心,我只是有些累而已。”宗离抬头,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说着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岑昔点点头,不去追究,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该追究。
永公公担忧地看了一眼宗离,飞快地说了一句,这一句用内力而出,岑昔自然不会听到,之间宗离面色一沉,只是碍于岑昔在场,并没有发作。
“那奴才先告退了。”君上你把握机会,自求多福吧。
“要不,你睡床上去。”岑昔突然说道,宗离猛地抬头,岑昔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深刻的含义。
“我是说,你睡床上,我睡塌上,反正我个小,睡哪里都一样。”岑昔立刻解释,烛光下肌肤一片粉红,只是自己看不见。
“多谢少主,我睡塌上就行,明日还要早朝,少主还是早些去睡吧。”宗离声音平静,眼眸之内却闪过一丝慌乱,永公公的话一字一句传入他的脑海之中,这群大胆的奴才,竟然给少主……
“让你睡床上,你就睡床上。”岑昔心绪烦躁,脾气也立刻烦躁,只想男子立刻从眼前消失,不然她可不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由分说去拉对方的袖子,不料脚下一滑,未拉动对方的身子,自己却猛地朝前扑去。
“砰!”一个温暖的胸膛抵在了岑昔的脸庞之上,岑昔甚至能够听到对方慌乱的心跳声,是的,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