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圣女殿下、恭送君上。”整齐的声音,岑昔松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就走。今年厄尔尼诺开始之年,明年会更严重。她就是有心想要帮一帮大荆,她也没那个能力。
……
“除了熙东,这片区域内,还有熙北、熙西、熙南,熙北尽头,传言有猿人。圣海尽头,曾有人猜测,那里也有人迹。”
“少主,是有什么想问宗离?”宗离一笑,身旁女子这样的神情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目光落下之处,却在自己的手指上。
岑昔一愣,面色一红,呸,想到哪去了?有没有什么自己不清楚么。昨晚对方真的没有做什么,可是若是她不提起这个话题,今晚难不成得一夜不睡来提防他。
“昨晚……”岑昔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哎呀呀!圣女殿下,您歇一会,动了这么长时间的脑筋,会累的。奴才让人熬了一碗绿豆羹,消暑止渴。”
岑昔目光看向突然冒出来的公公,一把鸡毛掸子似的拂尘随着话一扭一扭,这么个大活人走进,她怎么丝毫未感觉到。
“多谢。”看到公公殷勤的态度,岑昔天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接过玉碗,同时回了声谢谢。
公公一愣,诡异的看了眼一旁的君上,对方毫无反应,再次堆上笑脸。
“殿下,您在忙,老奴本不应这个时候打扰您,可是,有件事,没有您的旨意,老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办呢。”管事公公开口。
“一切都听他的。”岑昔头也不抬,手中的调羹指了指宗离的方向。
“好咧,殿下。”面前的管事公公立刻喜笑颜开。“奴才这就去将君上的衣物寝具搬进殿下的寝宫中。”
“噗!”岑昔一口绿豆汤还未咽进喉咙,尽数喷了出来,只见面前玄色衣影一晃,挡住了面前一桌珍贵的地图,岑昔立刻闭上嘴,那是某人的衣袖。
“奴,奴才这就去拿更换的衣袍。”管事公公面色一白,连忙跪下磕头。一挥手,身旁的侍女连忙出去了。
“对,对不起,先脱下来吧。”不用看都知道桌上的图纸很珍贵,比岑昔看到的任何一卷地图都详细。
“君上恕罪,老奴考虑不周。”管事公公面色一白,这哪里是君上,岂会为了这小小的纸张弄脏自己的衣袖,他进宫十几年从未遇到过的事情啊。
“等等,他的东西为何要搬进我的寝宫。”岑昔立刻被拉回重点,昨晚不是巧合,不是演戏。
管事公公一愣,又偷偷看了一眼君上,见对方毫无开口的意思,脸上神色疑惑的看向岑昔。
“我的圣女殿下,君上不搬你寝殿去,那搬哪里去?”管事公公似乎明白了岑昔的意思,面色顿时一急。“殿下,万万不可啊,君上这十七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庄宫君上怎么能去,况且文武百官今早可都是看到了,您,您可要对君上负责啊。”
岑昔顿时感觉刚才那口绿豆汤喷错了方向,已经直接喷在这厮脸上。直接让这个公公滚回去换衣服去。
负责。谁对谁负责?靠,毛都没摸到一根,负什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