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大人,您行行好,让我进去一下。”守在门外的侍卫面无表情,根本没有让对方进去的意思。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不要啊,不要……”屋内又传来一阵尖叫声,与尖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男子低沉的笑。鸨妈妈,一咬牙,回身端来两盘馆内的陈酿,扑鼻的酒香,即使是不懂酒也知道是好酒。
“大人,大人,这是我们莺虹馆特地进献给大王的酒。”鸨妈妈一眼瞧见屋内的以为看样子是大官模样的男子,立刻拽住机会,扭着腰肢放大嗓门。
“进来。”屋内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鸨妈妈连忙端上酒。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鸡蛋,这大荆国的女人真不禁逗,再加一个,三个应该没有问题。为首奢华的躺椅之上,男子敞胸露肩,两手各抱着一个衣衫半解的妙龄女子,一女子不断地端着果酒喂着说话的男子,身旁四名侍卫一动不动,虎背熊腰,腰间磨得发亮的剑柄一看就是高手。
而众人面前,一女子未着片缕,身材也称得上环肥燕瘦,听到男子的话,顿时惊恐万分,顿时,两名侍女立刻上前,手中地鸡蛋不大却也不小,女子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眼看见鸨妈妈的身影,立刻爬了过去。
“鸨妈妈,救救我。”女子顾不得身上未着片缕,爬向鸨妈妈,立刻被两侍女抓住,带到坐在躺椅上的男子面前,只等男子示意。
“大,大王……”鸨妈妈面色时红时白,心中自然心疼的很,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鸨妈妈,我记得,我们是买下了你们这莺虹馆的头牌了吧。”男子隐隐露出不悦,未等鸨妈妈说完,抢先开口,不等对方开口,又继续说道。
“你说我买一个戏子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取乐来么?”
“是,是,是。”该死的,当初贪图人家是一国国主,给的价钱高,可是,她看不了一个好端端的头牌被这么折磨。
“大王恕罪,我这是给您送酒来了,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鸨妈妈一天到晚在风月场内,怎会没有看到男子脸上的不悦,立刻堆上笑脸,将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头也不敢再回一步,直接出去了。
“鸨妈妈。鸨妈妈……”身后传来凄惨的哭声。
“愣着干什么……”男子一声冷喝,顿时女子的尖叫声更甚,鸨妈妈腿一软,直接摔出门外,心中叹着气,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求求大王,饶了我吧。”女子看着走近的侍女,疯狂的摇着头,早已经顾不得其他。
“砰!”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男子身后侍卫正要上前,力普王待看清来人,手一扬,站起身朝着来人走去。
“稀客,稀客,殷国主,你怎么来这里了?”男子肥胖的身躯迎向来人,挥开身旁碍眼的两个女子。更是挥挥手,让所有人出去。
“力普王,我有话与你说。”殷国主一见屋内的情景被镇住,片刻才恢复镇定。
“什么事情这么急?”力普王一皱眉。屋内瞬间已经剩下两人。
“力普王怎么还有心思在此寻花问柳,目前的形势……”
“殷国主,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还想着我。”男子叹息一声,拍了拍什么不算魁梧的殷国主,顿时两小国同命相连的气氛宣泄无疑,“可是你知道的,我能逃得掉么,齐相三日前就已经来了。”
“你……”殷国主一愣。
“还能怎么着?齐相本就是我厚照国人,就是叛军来了,对我啥好处也没有,只能孤注一掷了。你有什么计划?”
“我昨日今日都去了谷浑国驿馆,世子毫无动静,我能如何。”殷国主也是一脸郁闷。
“你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我们这些小国,成什么气候,怕什么,前来朝拜的那么多大国,除了熙西、熙北,其余的不都没走么。”力普王拍了拍对方肩膀。
“不过,既然来了,老弟就给殷兄介绍几个绝色妞,享受享受。”力普王色性不改,一拍手,就要喊人。
“算了算了,我没那兴趣。”殷国主连忙摆手,脸色发白。
“怎么,殷兄,不是我说你,男人不好女色,不是不举就是……”
“你?”殷国主面色一白,气愤地就要拂袖而去,力普王连忙抓住。
“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个没有写特别的爱好,我跟你说的那熙北的三皇子?记得不,就喜欢……”力普王手势一比,如刀般卡擦一声,一干而脆,殷国主沉默。
“还有熙西那杜相,特喜欢嫩的。我嘛,你是知道的……”
“殷兄,人生在世短短这么多年,该享受还是要享受。”
“怎么?说出来,我们兄弟,想什么样的兄弟我找不到。”
“也,也没啥,就是喜欢被人捅个后庭。”殷国主唇一抿,还是说了出来。
力普王手中捏着的葡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滚了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