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说出东西在哪里,可以既往不咎,即使是断了一条手臂。”为首之人轻蔑的看了看从钰,目光中的冷然让人胆颤。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从珂艰难的抬起头,依旧摇了摇头,“我们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们的命只剩下一个作用。”男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从珂的目光转过男子手中的瓷瓶,顿时间变得惊慌起来,仿佛用全身的力气抗拒着。
“不要,不要。”已经变了声调的声音回荡在塔内,岑昔虽然不知道男子瓷瓶中究竟是什么,可是作为在大荆皇宫之中呆了六年的从珂已经满目恐惧,就连这两日来的毒打也不及这一刻见到瓷瓶的恐怖。
“最后一次机会。”男子冷漠的举起手中的瓷瓶,从钰艰难的他起头,刚被从珂的尖叫声吓醒的他第一眼已经看到了男子手中的瓷瓶,顿时浑身一耸。
“不要,不要,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从珂几近崩溃的已经语无伦次,木架随着他拼尽性命的摇晃不断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那个猩红色的瓷瓶,所有庄宫之人都亲眼目睹过他的恐惧,当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猩红瓷瓶里的药灌进了一个宠男嘴中,那时候,他和哥哥刚进宫两个月,这一幕却让他们真正三个月未出屋子半步,即使看到白色锦袍的身影身体都会止不住颤抖。
岑昔心中一滞,从珂严重的恐惧让她无法移动半步,可是,此刻她却没有半点办法去救他们。
“从珂,别怕,哥哥陪着你。”从钰的话响起,却拉不回已经一脸惊慌失措的从钰。
“君上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在那里?”为首的男子上前一步,一挥手,两人飞快地拉制住从钰,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而男子的目光始终放在从珂的脸上。
“只要你说了,你和你哥哥可以继续回庄宫,虽然见不到圣女,也无法出宫,却能保你和你哥哥活下去。”男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中的瓷瓶也随着男子的话语慢慢地在手中转着。
“我……”从珂猛地开口,对面木架却传来巨大的晃动声,一名侍卫死死的捂住从钰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
岑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从钰痛苦的挣扎而揪着,如果此前在岑昔的眼中,从钰、从珂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而此刻,两个少年遭受的一切早已经让她放下别的顾忌,只恨此刻自己没有解救两人的办法。
对不起,岑昔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
“你知道的对不对,不然,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离开庄宫。”男子的声音带着蛊惑,从珂猛地抬起头,看向男子的双眼。
“我不知道,我真的并不知道,只是好像有个……”
“砰砰砰!”一侧传来膝盖狠狠地撞击在木架上的声音,从钰的膝盖狠狠的撞击在木架之上,鲜红的血顺着木柱留着。
“杀了他。”为首男子眉头一皱,转头吩咐道。
侍卫立刻抬头,手中刀剑已经抵在从钰颈脖之上。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什么也不会说。”
“不说么?那我只能禀报君上,你们只是误打误撞了。”为首男子一笑,一挥手,侍卫立刻抬手,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慢着。”紧接着众人一顿,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沿着塔柱爬了下来。
对,岑昔一步一步的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