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金婧伊显然已顾不上是否失态的问题了,矫情的装淑女能当饭吃吗?能让她不丢人吗?
权威被金婧伊的动作弄得玩心大起,忍不住的想去逗逗她。
这样的金婧伊和他平时接触过的名媛们完全不同,活泼生动,真实又充满了灵性,让他想起了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
整颗心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心甘情愿的陪着她疯,陪着她闹。
金婧伊这么激烈的反应简直让权威的好奇心瞬间爆表。
他抬起了另一只手臂,两只手直接在高空中把信封里的东西取出来,展开后,又昂着头品读着上面的文字。
金婧伊一看权威竟然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当即一脸挫败的坐回椅子上。
面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刚才一番跳动所致,还是因权威看到了纸上的内容而感到窘迫。
“呵呵……”
权威看完纸上的字后,嘴角勾起,眼底涌出笑意,胸膛好似都在因他愉悦的笑声而微微震动。
愉快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的脸上,而修长白净的手指却灵活的将那张纸按原来的痕迹叠好,装回信封,又不动声色的将信封放进了衬衫的口袋里。
金婧伊嘟着嘴,两颊的肉鼓鼓的,气呼呼地瞪着权威。
权威见到她这副软萌软萌的小模样,又是发出一阵清润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包房里。
他可真想伸手蹂躏一下金婧伊的小脑瓜,心中这么想着,手就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还不忘感叹一句:“你可真可爱!”
这句话说完的后果,就是直接惹毛了金婧伊。
天知道,她最不喜欢别人总说她可爱了。
不漂亮又没有特色的女人才会让男人词穷,只好用可爱来形容一下对方,又不伤人自尊。
再说,被说可爱的女人都是不成熟、不理智的。
她可不想成为整天只知道对镜梳妆、风花雪月的女人,而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逃避装傻,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孬货。
她要做的是上得了课堂,进得了厨房,暖得了被窝,虐得了流氓的全能型女人。
既能挣钱,又能持家,既能温柔如水,又能打得敌人满地找牙。
她这样的女人和可爱完全不挂钩好不好!
所以金婧伊立马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已经26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才可爱呢!”
“我这是夸你呢,怎么还落不到好?不过,你这封情书写的很好,感情真挚,又别出心裁,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意了,所以情书我就收下了。还有,你说我是不是也得给你回一封呢?嗯?”
权威发现的逗弄金婧伊是件很有趣的事,看着她那张表情生动的脸,他的手心就直痒痒,真想上去捏两下,看看是什么感觉。
金婧伊真想对他咆哮:谁给你写情书了?谁对你感情真挚了?他从哪里看出她的什么鬼心意?
这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让金婧伊甘拜下风。
“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菜吧,你不饿吗?”权威把菜单递给金婧伊。
上一秒还在逗弄、调侃着金婧伊,下一秒又变得彬彬有礼,绅士的问候着女方的意见。
金婧伊被权威这快速转变的画风弄得一愣一愣的,真心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金婧伊接过菜单,不客气地点了一个水煮鱼、香辣鸡翅和蟹黄地瓜球,权威又添了两菜一汤,就吩咐服务员不用在门口等着,尽快上菜就好。
“这么热的天气,你点了两个辣菜,吃了也不怕上火?不怕长痘?”权威关心地问道。
在知道相亲对象是权威后,金婧伊一直很尴尬。
两个人也算是半个熟人,转眼就成了相亲对象。
对方又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而她呢?
还那么实诚的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居然连生孩子这种问题她都主动提了,还好死不死的都被权威给看见了。
她真是倍感心塞啊!
不过,就因为权威算半个熟人,不仅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林钰的表哥,也相对可靠,她和他相处起来才没有那份陌生感。
相反,权威在调侃她的时候,她竟然总是有想开口顶回去的冲动。
“你不是医生吗?你难道不知道人在压力过大,心情烦躁的时候就爱吃点咸的和辣的吗?据说这样可以减压,反正我觉得吃完之后心里是挺痛快的。”
权威知道这个说法,而且也算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
但他就是想哄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玩,因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金老师,你懂得可真多,我受教了,你以后可要多教教我啊!”
金婧伊怎么听怎么觉得权威的语气都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但又不好直说,就忙说道:“我可不敢当,我在您面前谈养生和医学,纯粹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权威立刻佯装不悦道:“金老师,你跟我说话怎么这么客气呢?还您?
你看,你和林钰关系不错,是闺蜜对吧,林钰呢,又是我表妹,解方程组时不是要用到等量代换吗?
咱们三个的关系也适用的,你就相当于是我表妹,懂了吗?”
权威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不过光是放在自己的心里想想,就觉得非常舒心。
那就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儿。
金婧伊被权威一顿忽悠,绕来绕去,总算是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了,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可又无从辩解。
要说权威,也真是够了。
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为了追女人,竟然连坑蒙拐骗的手段都用上了。
但是权威心里想的是:管他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当然,权威的忽悠奏效了。
金婧伊对他的态度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
出师得胜的权威心里自然是暗喜的,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另类、纯真又可爱的母兔子,他三两句话就使她放下了对他原有的戒备,他怎能不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