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梅被烈日摧残了一天,现在是头晕眼花,发现金婧伊竟然故意避过身子不扶住自己,顿时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当即,就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金婧伊,你这个小贱人,你躲什么躲?因为你,我差点摔倒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懂不懂什么是孝道?就这么对你的继母?”
金婧伊秀气的眉毛不悦地皱在一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这种泼妇的样子,要是被金海林看到……
你猜,他会不会不要你?
毕竟,在学校里,他每天能看到那么多花骨朵似的女大学生,而你?
呵,人老珠黄了不说,还像个疯子似的,啧啧。”
金婧伊一边说着,还一边配合的拿出手机,对着王雅梅就要拍照。
王雅梅被吓得浑身一僵,炎热的夏天里,后背竟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马上就忘了自己要碰瓷的目的,嗖得一下就从地上一跃而起。
动作敏捷的程度,宛若与刚才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是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该有的速度。
金婧伊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小区门口的摄像头,我想刚才正好记录了你究竟是为何差点摔倒。
如果你硬要赖在我身上,那我也没办法。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我现在也算是名人了,要是告你诽谤,你猜,你得赔多少钱?嗯?”
王雅梅是个小气,爱财如命的女人,被金婧伊这么一威胁,是又怕又气,当即反驳道:“你,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都没干!”
她们两人的声音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没办法,华夏的老百姓,没事就爱凑个热闹。
金婧伊用余光扫过围观的群众,发现人越聚越多,眼中倏地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玩味的一笑:“你口中的继母,从何说起?
你口中的教养,又从何说起?
据我所知,我爸妈没有离婚,我爸的结婚证上配偶一栏,名正言顺的写着我妈的名字。
虽然,我妈一点也不稀罕那本结婚证,可是,这却是有些人花了二十几年也求而不得的东西。
呵呵,这么一想,倒还是有点价值嘛。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如此,我哪里来的继母?
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继母,难道是你?”
金婧伊用嘲讽而又耐人寻味的眼神,将王雅梅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继而又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才认出来。可、可是,你不是我爸养在外面的小三吗?
你的私生女,今年23岁,假如你们刚在一起后不久,你便怀孕,那你就是当了24年的小三了?
哦,不好意思,我这是保守估计,要是给你说少了几年,你别见怪啊。
你这颠倒是非、胡搅蛮缠的本事可真是出神入化。
我说你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小三成精了,妖孽横行啊!
不过,你虽然有点本事,但却是胸大无脑,道行不深啊!
要不怎么20多年了,还没转正呢?”
清朗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围着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
王雅梅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憋得通红,好似一只被吹胀的气球,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金婧伊又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我,没有教养,对吧?
现在的小三难道都这么霸道吗?
呵,小三来质问正室所出的女儿有没有教养?
那么,我这个没有教养的、正室之女倒是想问问,当了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至少24年的你,教养哪里去了?
难道是被猴子偷走了吗?”
围观的群众很给面子的哄笑一声,开始指指点点,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
群众A:原来是小三啊,我说怎么跟泼妇似的,真是没理也要讲三分啊!
群众B: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小三,没听说她都至少当了24年了吗?这是要——成——精——啊!
群众C:那个男人眼睛瞎了吧,这种没品、出门不带脑袋的老女人,居然也喜欢?哈哈,这哥们口味可真重!
群众D:是啊,做小三的就得有那个自觉,就得像老鼠一样藏起来,像她这样招摇过市,不是欠抽吗?
群众E:哎,那个正室的女儿,还挺漂亮的哈,她母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我怎么看她觉得有点眼熟呢……
围观的人们,有的议论,有的还拍了照片,录了小视频,附上简介,发到了网上,和大家一起讨论去了。
金婧伊看着狼狈不堪的王雅梅,只觉得心里真是痛快,妈妈没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可真是有些遗憾,“你都是小三的鼻祖了,也可以成为其他小三的祖师奶奶了。
既然您老的地位在小三界都这么高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偏偏还要来欺负我呢?难道这也上瘾?”
王雅梅被金婧伊挖苦得羞愤不已,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她怕事情闹大了,被金海林知道而怨自己惹事、进而厌恶了自己。
所以,即使被金婧伊说得一文不值,也只好把头垂的低低的,像个受审的犯人。
王雅梅像围着的人群走去,大家像是有默契一样,立马闪向两旁,给她让路,似在躲瘟疫般,都唯恐避之不及而被沾染上。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人群,落荒而逃。
金婧伊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地址后,便随车而去。
这么一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也幸亏她出来的早,应该不会迟到的。
刚才的事,闹得实在是太厉害了。金梦蝶躲在人群后,没敢出去,她可不想和她妈一起丢人,更别提面对这些群情激奋的路人了。
在金婧伊坐上车后,金梦蝶也拦了一辆车。让司机把车跟在金婧伊坐的车后,一起来到了今晚金婧伊相亲的私房菜馆。
而此时的网络上,就像100℃的水,又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