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护卫领命退下。
南方,越国。
……
再换个地方。
东陆东部,出云国,应璇门。
应璇门后山,月色下,一名年轻的弟子正在迎着月光,潇洒地迎风舞剑。
清冽的月光如开启了一坛美酒,清冽的酒香把一切浸泡得微醺微醉。
舞剑的年轻男子身影利落,将剑花挽得如行云,如流水。
“徒儿。”
一声呼唤,从树后传来。
舞剑男子挽了个剑花,稳稳地收招定势。
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师父。
倾城木离一身白袍,缕着胡须正负手站在他面前。
年轻男子连忙行礼。
苍老的矮个子师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物件,递给爱徒,轻轻滴说:
“这个,你拿着。连夜下山,去西边越国找人问问这是什么材质,哪里的人常用。”
青衣男子接过小物件。
放在手中,借着月光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道:
“师父,这是,这是今日偷袭我门的刺客所用的暗器?”
老者点头。
目光热切地看着爱徒,慈爱地道:
“事关重大,你还是赶紧替为师跑一趟吧。”
“是!徒儿这就上路。”
说完,青衣男子站直行礼,拜别师父,匆匆上路。
徒弟的身影渐渐消失,白袍老者却未动身形。
依旧是负手而立,却扭头看向了主峰的方向。
担心地轻声低喃一句:
“门主今晚使用的禁术,将耗损过度。想必未来很长一段时日都需要闭关修养,门内可千万不要出乱子啊。”
西方,越国。
……
另一个方向,东陆中部的越国。
京城的皇城,设施考究奢华富丽的凝香殿上灯火通明。
“哗啦——”
一阵茶碗掷地的清脆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
“滚——!”
一个高亢嘹亮的女声爆喝,瞬间响彻整个皇城上空。
“市井贱民,竟敢如此愚弄本宫!”
女声更加高亢嘹亮,怒极。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嘤嘤嘤……”
女声转而凄婉地伏案大哭,声憾四方。
宫女太监从殿内一直到殿门口,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地。
金光灿烂,设施考究的殿内,粉色的纱帐承尘随风摇曳。
精巧的香炉内燃着呛人的熏香。
一地宫女伏在地上,鼻子尖贴着地毯,大气也不敢喘。
主位上,一个粉色宫装的女子,挽着同色系的宫纱,正伏在案几上嚎啕大哭。
这位,可是皇上最最宠爱的如妃娘娘。
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了她?
听说最近,越国京城西市某个乞丐扎堆的墙角,出现泼皮无赖一个说书的。
长相其丑无比,年纪不大,知道的确是不少。
从末雪圣女桂冠上有几颗珍珠褪了色,到宣国老神兽嘴里有几颗虎牙开了裂。
从乾甄皇帝一晚上需要同时宠幸几位美女,到凌国皇家叔侄二人惺惺相惜实乃断袖。
一张略歪的大嘴,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只要有人打赏,想听哪段,咱说哪段。
这不,前日一篇名为《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的话本,让京城居民极为推崇。
话本里传说这如妃娘娘乃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如今圣上如此宠幸她,日后必将行差踏错,亡朝灭国云云。
那位说书先生,还好心地提点大家,这是皇城之内如妃娘娘的不传闺中秘闻,愿小范围传播即可。
可惜,好事从来不出门,坏事一向传千里。
仅仅一天的工夫,这个愿小范围传播的话本便以N种版本在市面上迅速疯狂流传。
端庄大气,飘在云端的宠妃娘娘一夜之间成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宫内那位一向重视声誉的如妃被气得葵水提前了半个月。
终于得到皇帝首肯,明日一早便去捉那造谣生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