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挣脱司岑,追了出去:“阿染。”
见走到礼堂外喷泉旁的秦莫染停下来,赶忙跑过去,一脸愧疚:“阿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莫染挽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季末猛然抬首,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眸:“阿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一定误会了什么。”
“误会?误会了什么?”秦莫染的笑容愈发灿烂:“是你自己一追出来就一个劲儿地朝我道歉。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道什么歉呢?”戏谑地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人。
“我。我。”不知她是紧张得发抖还是害怕得发抖,整个人抖得像冬日里的枯枝,随时都可能折断。
“莫染,你不要把所有责任推在末儿身上。是我对她死缠烂打,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司岑急匆匆赶来,将季末拥入怀中细声安慰。
“你不用抢着承认,我知道。”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她。这根刺如鲠在喉,每一次呼吸都在刺痛。季末的背叛却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窝,就连静息的时候都在要命地疼。
友情是不是终究抵不过爱情。
安抚好怀中的娇人儿,他才抬眼正视秦莫染:“莫染,有什么难冲我施,有什么火冲我发,不要殃及到不相干的人。”
秦莫染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太过可笑的男人,想笑又想不出来:“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这场闹剧,最可笑最滑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什么条件。”司岑没有半分的思考。比起曾经她穷尽所有要他做的事情,也只换得他的考虑看看。这,便是爱或不爱的差距。
秦莫染收起内心翻滚泛滥的酸水:“烦请两位以后见到我绕道走。省得污了你的眼也坏了我的心情。”
司岑被她惊得忘了言语:“莫染,你…”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于你们于我都好。”她无辜而不解。
“贝戋男贝戋女,这已经很便宜你们了,就知足吧。要遇上我,不褪你们一层皮还真过不去。”
远处,洛枫迈着吊儿郎当的步调在靠近。若他那诱人的嘴上再叼上一根香烟,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古惑仔。然而他那一身挡也挡不住的贵气,硬生生为他划分出了一个全新的类型。
司岑皱起浓厚的眉:“洛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
洛枫无视司岑的话,走到秦莫染身边,伸手撩起散落在耳畔的细碎发丝,在他骨节分明的指节上一圈又一圈地缠缠绕:“秦儿,你告诉她我有没有资格。”
秦莫染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无半分感激,毫不顾及他是著名的导演,不留情面地拂开他在她头上作乱的手。
洛枫震惊于秦莫染的反应:“秦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地对待你哥哥。”
没待她出声,司岑倒是先讶异发问:“你是她的哥哥?她不是孤儿吗?”
霎间,洛枫的双眸幽深而凌厉地射向他:“那么请你记住,从现在开始她秦莫染不再是一个人。我洛枫,就是她的哥哥。以后跟她说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见到她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