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一直忘不了秦莫染与那男人相携离去的画面,那般美好而和谐,仿佛他们是天生的情人,注定要在一起。他们契合得完美,插足不进第三者。
季末推开未合上的门走进去,室内一片暗色,唯有一簇橙红微弱。借着屋外打入的光线,见司岑面色阴郁地坐在灰色沙发上,放在膝上的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燃烧的烟。烟雾袅袅升腾,笼罩着他的俊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阿岑,你怎么啦。”不确定的声音中带着三分猜测七分试探。
室内密封得太久,呛人的烟味浓郁不散。季末抑制不住地咳出声。司岑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中捻灭,走到阳台打开窗:“不是要分手吗?又来找我做什么。”夜里的寒风伴着司岑冷冽不带感情的话灌入。
季末身体一震,神色有些惊慌又马上恢复镇定。走到司岑身后,她伸出纤细的双臂放在他精瘦的腰处环抱住他,将头贴在他的后背:“阿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嗯?”司岑没有掰开她的手,只是漠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对不起,我不该因为阿染的几句话就轻易地说分手,如此随便地就放弃我们的爱情。对不起,我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一意孤行,带给你沉重的伤害。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们的爱情竭力付出而我除了一开始抗拒让你心力交瘁,没有为我们的爱情做出过努力。对不起…”说着说着,季末哽咽得发不出声。泪水自眼眶滑落,透过他身上的衣衫渗入他的背脊上,却是流进了他的心里。
司岑转过身回抱得更用力,似乎要把她嵌入骨髓。抬起她的头,她那张泪痕满布的脸,让人更加地怜惜。凑近吻去残留的泪珠,咸在嘴里涩在心里。终究是自己爱的女人,舍不得她伤心落泪。自己爱的人?是啊,他是爱季末的,爱极了那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司岑的吻渐渐地从季末的眼角移到红唇。她饱满的唇似乎抹上了蜜汁,让他愈发地加深了力度,汲取得更多。情不自禁地,他探入她的上衣,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他贴得更近含住她的耳垂,柔声询问:“末儿,可以吗?”
他跟秦莫染交往的时候,搂肩牵手都少之又少更况亲吻亲热。他们在一起,似乎不是情侣而是走得很近的陌生人。
此时,季末已经被体内的谷欠火撩拨得忘记了所有。她澄澈的眼被情谷欠填满,迷离而极度渴望。她没有回答司岑,而是热切地吻上他,主动邀约。
司岑有片刻的清明,然而季末自行褪去衣衫后,她裸露的美好身躯在透过玻璃窗打进来的月光下太具诱惑,点燃了他强行压制的渴望,夺去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尽数褪去身上的累赘,将她压在身后的沙发上,紧密交缠。
这一夜,风动连襟述说一场爱语。这一夜,春光旖旎一室暗香。
季末醒来,从窗外射进来的强烈阳光刺痛她的眼,让她的头有些晕眩。她强撑起酸痛的身子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转过身,她撞进一双琥珀的眸子。那瞳孔里倒映的人影赤裸地站着,浑身的青紫昭示着昨晚两人欢爱得疯狂。
突然意识到什么,季末惺忪的眼霎间睁得老大,娇羞的红霞攀上脸颊。惊慌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司岑裹着浴袍好笑地走到床边坐下,想去拉开季末蒙着头的被子:“末儿,快出来。你这样会窒息的。”
季末别扭地钻出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双颊染着羞涩的红晕,更是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把她吞入腹中,吃干抹净。
这样想着,司岑也付诸了实际行动。欺身上前,再一次吻上她娇艳的唇,将她遮挡在胸前的被子用力扯开扔在地上。忽然,他停止动作起身去捡起被他丢弃的被子来回翻看,又一把将季末抱起再次确认般。
“咚”的一声,季末被重重地摔下。她没有防备被反弹下床,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青紫了一大片,与身体上的欢爱痕迹重叠,分不清哪里才是受伤的地方。
司岑冷眼看着季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森冷寂寒,没有温度:“你骗我!?”他勾唇冷笑,寒冰的眼神直抵人心。
“阿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季末艰难地爬到司岑腿边。抱着他的腿哀求。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疯响,不响到主人来接不罢休。季末放开死抱着司岑的手,艰难地站起身去拿手机。
接起电话,季末凄厉出声:“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还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季末脸色大变,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你混蛋,你答应帮我摆平那场拍摄事故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都已经兑现我的诺言把初夜给了你。”
一旁冷眼旁观的司岑,霎间抬起头,看向床边打着电话的女人,眸色复杂难辨。
“再陪你一夜?”季末扬起一抹讽笑:“你真当我女支女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梦。我告诉你,当初你我间的谈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你不帮我摆平那件事,我就将它公之于众,看你还能不能在那个圈子里混得下去。”说完,一把把手机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蹲下身,蜷缩起自己,小声呜咽。